第444章 战死(1 / 2)
第444章 战死
「那便交给几位了。」
慕青冥又嘱附几句后,便带着上官云致和几名信得过的弟子,跨过长城,直奔着浩浩荡荡的魔道军阵而去。
阵法归根结底,乃是对于天地法则的利用,因此才能够爆发出远超修士本身的强大威能。
但在阵法完善之前,其本身是十分脆弱的,一旦受到干扰,就会前功尽弃。
慕青冥要做的,就是闯入万军之中,抛出提前准备好的符宝,毁掉阵法地基,然后便可以撤退。
理论上来讲,难度应该不会很大。
而且他特意把上官云致带出来,就是为了防止此人是天武所说的道友,趁着自己出城后在城内作乱。
「圣子。」
上官云致突然开口道:「你一定要让我同来,莫非,是怀疑我与魔道有所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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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冥皱眉,掌心当中积蓄法力,已然做好与之翻脸的准备。
哪曾想,上官云致却主动说道:「是因为我与魔道的书信往来?在下确实跟他们有交集,但那是有苦衷的,而且我也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天水的事情。」
慕青冥沉声道:「我是愿意相信上官长老的,但是口说无凭,希望道友能够在战场上,证明自己所说之话。」
「好。」
上官云致深吸一口气,祭出自己的本命灵宝。
「砰一」
慕青冥陡然加速,径直闯入魔道先锋大军当中。
上官云致等人紧随其后。
魔道当中,玄煞灵官坐阵于先锋中军,他看着迅速接近的遁光,立即祭出血伞。
「嗡一」
不等他动手阻拦,耳边就响起凌厉的琴瑟之声。
只见上官云致悬于半空,双手拨弄着玄魄冰心琴的琴弦,速度之快,只能看到道道残影。
音浪裹挟着滔滔法力,如同海啸般朝着前方涌来。
玄煞灵官只得专注于防守。
慕青冥趁此机会,闯入前方的大军当中,接连绕开数人阻拦,来到阵法的上方。
他低头看去,结果发现地面上的阵法,只有阵旗并无阵盘,散发出来的威能仅仅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杀伤力。
「糟糕,中计了。」
慕青冥心头一沉。
他急忙想要撤走,就看到赵丶曲三怨连带着另外两名魔道元婴包围而来。
「慕道友。」
赵眯起眼晴:「你当朕这军阵是坊市大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另一边。
上官云致境界毕竟低于玄煞灵官,前几个回合的迅猛攻势打出之后便黔驴技穷,再也不是对手,便一路逃了过来,想要跟圣子汇合。
她同样发现这里是陷阱,顿时变得脸色难看起来。
「上官道友也在。」
曲三怨怪笑一声,朝着对方丢出一颗骷髅头:「这颗头骨,不知道你可认得?」
「兰儿?!」
上官云致看着头骨,眼眶不禁发红。
「兰儿?」
慕青冥问道:「是你那亲传弟子?」
「上官道友,可就这麽一位亲传弟子。」
曲三怨阴森森地说道:「我们抓了她的弟子,想要上官道友跟我们合作,可谁知道,
她死活不愿意就范,对于宗门当真是忠心耿耿。可是慕道友你,却还把人家错怪为内应,
真是令人感到委屈啊!」
「上官道友」
慕青冥眉:「你先前跟魔道通信,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上官云致将弟子的残骸收入储物袋当中,平复自己的情绪后,告知道:
「我数次跟魔门通信,想要用一些天材地宝换回徒儿,只是未能谈妥——」
「是我错怪你了。」
慕青冥深吸一口气:「对不住了。」
「圣子何出此言?你也只是在做分内之事而已。」
上官云致的瞳孔当中布满血丝,阵阵杀意散发出来,她划破手腕,任由鲜血洒落在冰魄琴之上,将琴弦染为血色:「我与魔道不共戴天,今日势必和圣子同生死,共进退!」
慕青冥神色更加凝重。
对方布下疑阵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把他引诱过来,乃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要在城内干什麽?
如果上官云致并未反叛,那麽内应还会是谁?
就在他沉思之间,天禧皇帝的声音响彻天地:「大军,攻城!」
一声令下。
浩浩荡荡的魔道大军,绕开慕青冥两人,直奔着后方的荡魔长城杀去。
「上官道友,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慕青冥取出雷镇魂鞭。
「受死一」
玄煞灵官双手结印,血伞迎风暴涨,悬在众人的头顶,遮天蔽日!
长城。
「这些畜牲又打过来了。」
萧泊旭沉声道:「陈磊和那个邪神呢?」
「他们去追查慈航的下落,都还没有回来。」
圣宗外门长老说道:「现在城内,就只有萧道友和凤道友两位元婴修士。」
「无妨。」
风清晏开口道:「有护城大阵在,敌军当中的高境界修土,又都被圣子拖住,咱们两个足够守城了。」
他说着拿出一个瓷瓶,服用一颗丹药后,将瓷瓶丢出,「老萧,这丹药能够帮助恢复法力,今日必定会是个持久战。」
「多谢道友。」
萧泊旭吃下一颗,然后祭出金鳞飞剑登上城墙,开始背靠护城大阵,斩杀席卷而来的魔道大军。
他的本命飞剑,上次被慈航法师抢走,幸好圣宗又帮他们寻了一把,才不至于让战斗力打太多折扣。
跟风清晏所说一样,赵等人都在围杀圣子,正面攻城的只有一名鬼修元婴,因此压力不大。
他们凭藉阵法,轻轻松松,就接连杀退了两轮进攻。
萧泊旭的目光放在远处,慕青冥的战场之上,有些担忧地说道:「慕道友还没有回来,莫不是落入到陷阱当中?」
「是啊。」
风清晏叹息道:「看来此战我们必败,城池也大概率是守不住了。萧兄,我们要不要先撤回到『巨峭城』里?」
「胡闹!」
萧泊旭怒道:「慕道友尚且在浴血奋战,我等怎麽能做岂止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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