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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是谁把她送来屋里的——”
谢怀砚冷呵一声:“不知?这别苑内除却枫兄的人再无他人,难不成是我亲自把妹妹送来给你的么?”他起身,不给王九爷再解释的机会,冷声对外吩咐:“送客。”
王九爷一脸茫然,哑口无言。
再欲分辨,只见空渊上前请人,像极了他的主子:“王九爷请罢,我家公子的别苑清净,惯不招待污秽之人,我家公子看在沁源王氏与淮阳谢氏世代交好的面子上,此事给九爷留个脸面,日后九爷也该稳妥些。”
让一个下人来与他说这些话,王九爷瞬时怒从心起,可人家已经往外请他,虽他不知那女子是谢氏府中的姑娘,也不明白人是如何来到他屋内的,终究是行了不规之举冒犯了。
只能忍着怒火,收拾物件带着随从狼狈离去。
——
桃漾昨日夜里未能睡好,今儿直到巳时才起身下榻。
简单用了些吃食后,就神色懒懒的坐在院中游廊下吹风,白芦自外面回来,与桃漾说:“姑娘,公子说让您收拾一下,午时与他一道用膳,之后坐马车回淮阳呢。”
桃漾闻言抬眸,黯然眸光中露出几许不解,随后看了看这处别苑,此地离得淮阳虽不远,可来回坐马车也要一个时辰,谢怀砚常居淮阳,是要把她也带回去。
她对白芦颔首,轻声道:“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上几身衣服就是了。”
白芦见她神色懒散,恬淡无求,轻声应是,抬步回屋里去了。
桃漾继续坐在这里吹风。
待到拂柳和白芦将物件都收拾好后,已是午时,拂柳上前与桃漾提醒:“姑娘,该去用午膳了。”日光透过枝丫洒下,桃漾正阖眸躲避着细碎的光,闻言轻轻睁开眼,先是瞧了下院中搁着的箱笼,随后对拂柳颔首往谢怀砚居住的院中去。
桃漾没什么胃口。
坐在谢怀砚对面,只垂眸安静的用着碗三豆粥,谢怀砚往她面前的玉碟里夹了几样菜,虽觉难以下咽,却也都强忍着用下了。
她骨子里有倔性,愿意收着、压着,谢怀砚并不太勉强她,只要她在他身边足够乖顺,便够了。
待至申时,桃漾和谢怀砚坐上马车往淮阳回。
夏日闷燥,马车内放置了冰盆,依旧不如别苑内清凉。桃漾自上了马车后,就坐在最里侧的小几前,瞧见木柜上摆放着各种书籍,就随手扯来一本倚在车壁上翻看,心静下来,也就不觉得热了。
谢怀砚翻开面前的公文,提笔落字,未去扰了她的清静。
马车辘辘,一炷香的时辰后,途径官道的一处山路,有谢氏部曲自一里外探路而回,骑马在马车外回禀:“公子,前方有沁原王氏府中豪奴拦了官道,说是他们九爷的马车途径此处时不慎坠崖——”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幔,部曲继续回禀:“王氏中人说,人已从崖底救回,虽无性命之忧,却因坠崖时怀中抱有一古筝,不巧脑袋正撞在这古筝之上,适才醒来片刻,浑然不记世事。”
“此时大夫正在马车内诊治,伤筋动骨不得轻易挪动,这才挡了路。”
“属下已言明是公子要自此经过,王氏豪奴已将官道让出。”部曲回禀完后,翻身下马,自马腹布袋里取出那把古筝,恭敬上前递出,谢怀砚眼眸微敛,扫过古筝,依稀可见模糊了的血迹,只神色淡漠,凉薄道:“可惜,毁了一把好筝。”
冷白指节收回,帘幔落下。
部曲知是何意,待马车走远,将这古筝一把火给燃了。
马车内,桃漾自书卷中抬起眼眸,看了谢怀砚一眼,随后将书卷合上,推开身侧的另一扇窗,望着马车外沿途的景致。酉时半,日光西斜,晚霞漫天,桃漾垫着迎枕趴在窗边望着远处群山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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