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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他为了一己私欲囚禁庾氏儿郎,还将三月前谢怀砚带兵围攻坞堡一事也一同上书。
桓恒自那日回到竹陵后,就被他父亲禁了足,他本是打算退了和荀氏女郎的亲事,可半月后,谢怀砚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来了竹陵,与他伯父庾氏家主见了一面,他和荀氏的亲事不但退不成,反而定在了一月后成亲。
如今,桓恒已成了家,得知庾氏上书陛下告谢怀砚的状,他当即也修书一封给在建康为官的长辈去了书信。
谢怀砚如今不怎么去鹿鸣山。
除了去见庾子轩。
他把庾子轩带回淮阳的当夜,庾子轩就昏迷了过去,大夫前来搭脉,神色凝重与谢怀砚回禀:“公子,庾四郎君他,他服用了傻药。”
傻药是一种坊间秘药,服用后虽什么都记得,却会变得疯疯癫癫,说出口的话难辨真假。
谢怀砚冷了神色看庾子轩,对大夫吩咐:“治好他,不管用什么办法。”大夫翻阅古籍,倒是寻到了一种法子,只是须针灸一月后才可见效。
大夫日日住在鹿鸣山中为庾子轩针灸,一月时日后,庾子轩的傻症不但未减轻,反而越发的严重,到如今已是有三月,庾子轩依旧如孩童心志般坐在屋内的木地板上摆弄着一些木头。
夜半时分,谢怀砚再来到鹿鸣山,守门部曲把门打开,手中正握着一粒药丸的庾子轩见状急忙就要往嘴里塞,谢怀砚看他一眼,抽出袖中匕首朝庾子轩打过去。
匕首‘咣当’一声落地,随之掉落的还有庾子轩手中那粒红豆大的药丸。
庾子轩瞪他一眼,起身就要去捡,却被谢怀砚上前一步将药丸碾碎成末,他居高临下凝着庾子轩,抬手在庾子轩颈间悬挂着的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盒上点了点。
谢怀砚呵笑一声:“原来是这个东西。”他用力一扯,将小木盒攥在手中,鄙薄的看着庾子轩:“为了护她,你倒是费尽心思,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
“你对她再好,她也只会弃你而去!”
他话落,冷笑一声,手中木盒‘砰’的一声被摔落在地,摔出数颗小药丸,四处滚落。
庾子轩自年少时钻研机关术,他颈间的木盒设有机关,每隔一月自动开启,出现一粒药丸,以及木盒底部的三个字:‘吃了它’。
那日在坞堡,他和谢怀砚对抗,不过是为了给桃漾争取更多的时间离开,他知道,谢怀砚若找不到桃漾,定然会把他带走,而这傻药并非无药可解。
他便在颈间佩戴了这只木盒,每隔一月服用一次,让自己永远也好不了。
谢怀砚对门外部曲吩咐:“寸步不离的看好他。”他大步走出屋门,往鹿鸣山外走,经过碧月阁时侧首看去一眼,神色冷凝,问空渊:“里面的东西可动过?”
空渊回:“公子吩咐,无人动过。”
他抬步往碧月阁内走。
夜半时分,月影西斜,春末的夜风也是暖的,碧月阁内种的花草都开了,拂来阵阵花香,谢怀砚坐在温泉池外的八角古亭下,直到东山天光微亮。
他起身来到桃漾居住的那间卧房,高大身影站在门前,望着屋内的一切,那日清晨,他们还在那张榻上欢。好,她神色乖巧,满足的钻进他怀中。
谢怀砚呵笑一声,神色愈发的冷沉。
空谷自鹿鸣山外赶来,上前回禀:“公子,各州府都传来了书信,不曾有五姑娘的消息——守在庾氏坞堡外的部曲也来信,他们彻夜守着,也不曾见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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