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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向场上两人，“二位剑术不错，那便各砍去一臂。”

后又指向沈澈安，“你就折一条腿吧。”

最后目光移至傅窈，“牙尖嘴利的女娃娃，刀爷要拔了你的舌头，敲碎了你的牙，再将那张利嘴一针一针逢上，叫你这辈子再开不了口。”

傅窈被他说得脸色发白，紧咬着唇看向场上他们二人，希冀他们可一定要赢。

“方才不是说过了。”季无月压眉，“有何问责冲我来就是，舍妹胆小如鼷，何至于如此威吓。”

知道我不禁吓你还吓了这么多次。

她腹诽，明明最爱吓唬她的人就是季无月自己。

刀疤脸顿了顿，“刀爷原想要你一臂，可如今看来，还是挖去你的一只眼睛最快意。”

这小子眼底总有股傲气，傲得像只振翅欲飞的隼，他想看他和自己一样只剩下一只眼，还会不会那般傲。

季无月不甚在意，“若我输了，莫说一只眼，这一双眼睛给你都成。”

因为他不会输。

话毕，场上局势陡转。

季无月不知何时弃了自己的剑法，竟使起了仙家剑术，和楚云渺神会心契。

他方才已看过一遍楚云渺的路数，一面应对来敌，一面在心中默默记下楚云渺剑招，现下虽不至于全都仿会，六七成还是能为之的。

无论是人还是剑都默契无双，剑身相碰发出争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才是真正的“双剑合璧。”

对面二人节节败退，毫无疑问，他们赢了。

傅窈微微失神，心头划过“他们二人其实还挺般配的”这个念头，伴随着这个念头的，还有一闪而过的失落感。

只是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失落……

对了，沈澈安才是男主，他们再怎么般配也注定不会走到一起，她大概，是为季无月而失落惋惜吧。

黑市输了。

刀疤脸顿口无言，过了一会才道：“你们是第一批能毫发不伤离开此处的人，你们可以走了。”

“千机线被何人买走了？”季无月追问。

刀爷咂咂嘴，“我只说比试赢了放你们走，又没说要透露给你们消息。”

黑市自有黑市的规矩，打破不得。更何况，有人特地要他守口如瓶。

*

出了大殿，又遇到那乞丐。

“呦，全乎着出来了。”包打听看了他们好几眼，诧异得很。

那大殿上约莫有百来号人，刀疤脸不肯说，他们四人也硬闯不得。

不过此番之行也非收获全无，既然确认了千机线就在这城内，打听的事宜就看时日长短了。

再不济还有季无月那旧识——孔行

舟，也算在夜城扎根多年，多少能帮着打探些线索。

不知怎的，从暗巷出来后便有许多人频频睨向几人。

这里三教九流都有，过于扎眼不是好事。

季无月扫了眼四下，对傅窈道：“这里鱼龙混杂，跟在我身后别乱跑。”

她刚想点头，又心想为何自己要这般听他的话，径自跑到楚云渺身旁，“我跟楚师姐一块走便是。”

“你跟着我也行的。”沈澈安看向二人，又视线一顿，她们两个都穿着白衣，都戴了一模一样的面具，身量又差不离，若不细看只以为是双生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