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画龙点睛 第四节（2 / 2）

“Cool！”索菲娅带着行家的眼光赞许地点头。王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满面惊诧地斜眤王蓉，似乎不认识她似的。而我则偷偷地瞟他。

“我这两个月可是没日没夜地画呢。”大可面露得意之色：“效果肯定比照片强，因为人的皮肤丶脂肪丶肌肉丶骨骼以及颜色丶光影丶质感丶立体感都可以通过画布上层层繁复的基底丶颜料丶光油加以强化并表现出来。比如说，人的全身皮肤颜色差别其实不是太大，照片照出来很单一。而油画可以用更丰富的色彩和层次加以表现，这样虽不准确，但却更绚烂丶更好看。”

王蓉聚精会神欣赏了半天，胸脯一起一伏，呼吸也略显急促，似乎在体会画中自己的性快感。略微平复后她问：“这就算画完了？”

“基本完工了，还在做最后的修饰丶涂光油丶晾干。”大可对索菲娅说：“我这是班门弄斧，别笑话俺。”

“你太谦虚啦！”索菲娅笑道。她取出手机，划出自己画的几幅油画照片，包括刚完工的《黑与白》给大可看。

大可仔细看完后竖起大拇指：“非常棒！咱们风格不同，你的画更多是女性视角，妖娆妩媚丶曲线动人，更有女人味。”

“对，你的画偏向于男性视角，色块更厚重，更具冲击力。”

“今天我们除了看画以外，还想和你商量个事。”我环顾墙上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人体画说，“我们能不能租个美术馆，举办一次人体画和色情画的画展？”

大可略一沉吟：“我肯定想举办，也有认识的策展人，就怕主管部门不允许。国内已经有十多年没举办像样的人体画展了。”

我想到了华姐：“主管部门我可以去说服。”

“那就没问题。我所有的画都可以拿出来展览，还可以联系画家村甚至国内其他画家，请他们参展。”大可指了指索菲娅的手机说：“这位美国画家的画也可以拿来，那就是国际人体画展了。这么高的级别，咱们一定要在赵庄美术馆举办！”

“太好了！”王蓉两眼放光：“元旦可以吗？你们给我画的画都能画完吗？”

“我这两幅没问题。”

“《黑丶黄丶白》也能画完。”

王靖瞧出了端倪：“蓉儿，你这是要做国内的性爱女神吗？把西方腐朽没落的那一套引进来？”

“不行吗？”王蓉挺起乳房回击：“你在美国能过纸醉金迷的腐朽生活，国内人民就不能享受享受？”

王靖瞥向我：“这不关我事，你们都同意我就没话说。不过我想知道能不能把钱赚回来。”

“这个不用太担心。我会和策展人一起找美术馆商谈，只要展品独特有品位，不一定会花太多钱。到时还会有画廊和VIP客户参加，有可能在预展期间就有人买下来。那样你们就不用给我尾款了，我说不定还能赚点儿。”大可盘算着说。

“你得了钱，我们得到了什么？”我问。

“你们得到了名呀。你们的画被画廊丶艺术馆或私人藏家收藏，以后还可以再在艺术品市场流通，价钱越炒越高，名气越来越大。杨飞云给老婆画的人体画卖出了天价，他（她）们也都出了名。西方的马奈丶雷诺阿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模特在维基百科上都有条目。我再根据原版油画制作一些数码微喷版画，签上名，一张一千，也有人买，还可以给你们留几张做纪念或送人。”

王蓉冲我点头：“老公，我原来想自己留着欣赏，现在觉得如果能让更多人看到，成为艺术品流传下去也挺好。”她看向大可和索菲娅说：“另外，我还想请两位画家再多画几幅。”

“对，应该画成系列，影响力更大。”大可附和。

索菲娅问：“你想画什么？还画色情画？”

“对，”王蓉思忖着说：“大可再画三幅，和这两幅构成一个系列，就叫《嫪毐的女人》，画面主题还是我和小米。索菲娅再画四幅，画面主题是三个人，以我为中心。”

“哪三个人？”我问，王靖也关切地盯着王蓉。

“阿曼达今天不在，不画她了。国内对黑人的接受度不是太高，画一幅就行了。三个人是我和小米，此外还有，”王蓉目光犹豫地扫视着索菲娅和王靖，最后下定决心说：“靖哥吧，两男一女的题材应该比两女一男更受欢迎。这个系列的主题就叫《嫪毐丶女人丶王》。”显然王是一语双关，既指王靖，也可指国王，如赵姬的老公秦庄襄王。

王靖笑了：“我说你今天为啥叫我过来，原来是想让我当模特。蓉儿你能豁出去？你能豁出去我就没问题，只怕小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