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温度（2 / 2）

「妳也会用这里啊？」

筱芸看起来已经运动好一会了，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有着汗珠。

「对啊，无聊嘛。」

「是说，妳今天有完成规则了吧？」

柏聿的确是预期得到肯定的回答，毕竟时间也不早了，但筱芸的神情看起来并不着急。

「还没。」

「那怎麽还不赶快……」

柏聿不解地皱眉。

「哎呦，这也急不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的规则。」

「但是时间不多了。」

「好啦，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谢谢。」

筱芸关掉跑步机，慢慢停下。

「知道就好，妳心里没有适合的人选吗？」

「有的话，也早就做过了。」

柏聿点点头，然後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被筱芸夸奖了，不禁在内心暗自开心。

「你呢，你完成了对不对？」

「嗯，对。」

「我就知道，看你一脸轻松的样子，肯定是半夜就已经偷偷做了。」

「我——」

柏聿想解释，却只能哑口。

「好啦，闹你的，其实我昨天有不小心看到你在干麻，半夜的时候。」「不能怪我喔，门自己打开在那边，我刚好经过而已！」

「……我不是故意打开门的。」

「我知道啊，你是不小心的。」

筱芸抬起眉毛，明显没有买帐。柏聿发现自己陷入了死胡同，於是直接放弃争论。

「好了，认真的，我帮妳一起想。」

「不用啦，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关於人选这件事，的确女生是比较有优势的那一方，但是两人在挑选和询问的过程中，却面临到了棘手的问题。

「还是被拒绝了……」

「嗯。」

男同事拒绝得很婉转，表示自己今天已经射过，所以没有办法硬起来，但这句话在柏聿听来，不过就只是为了甩开筱芸的一个藉口罢了。

本质还是生存，当竞赛到了这个阶段，能够少一个竞争对手都是好事，哪怕对方是异性也是一样。毕竟就算发生了关系，如果没有感情的基础，其实也对往後没多大帮助。

柏聿在帮筱芸找寻对象的过程中也在反思着，自己究竟对於筱芸丶亭菲，甚至是陈莹丶宁宁来说，是否有特别的意义。

走过了好些单位，筱芸全数吃了软钉子，除了竞争对手这个问题，同样和柏聿一样都算是新人的她，在公司里也几乎没有人脉。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筱芸尽管没说，但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早些时候那样轻松了，而柏聿心里也同样为她着急。

「这里看看吧，他们还在的人比较多，应该有机会。」

两人来到业务部的门口，其实业务部只是一块由三面落地玻璃环绕起来的空间，两侧都有开放式的门，方便那些忙里忙外的业务们进出。

现在回想起来，和宁宁大战了一晚的小房间，不过就离这边几步路的距离而已，不晓得被多少人听或看见了。

令人沮丧的是，筱芸在这里并没有得到比其他单位更好的待遇，那些男业务们就只是打量一下後，摇摇头离开，连场面话都懒得给。

「你们在这里做什麽？」

两人转头，一个宽大的人影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进来，是建铭经理。

令人意外的是，对方今天竟然还没有完成规则。

「我就说吧，这有什麽好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建铭经理听闻两人的来意後，没有先回覆，反而是自得意满地向一旁的一名业务炫耀。

「咳，刚好我今天也还没完成。虽然我是不急，但既然刚好……」

虽然自己不是筱芸，柏聿仍能感受经理那股带着轻挑，又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那如果经理——」

柏聿正要帮筱芸接话，却直接被打断。

「先说好，我向来都是会做到底的，妳能接受吗？」

「……经理，因为筱芸今天有点不舒服，可以只进去，达成规则就好吗？」

建铭经理愣了一下，皱眉看向柏聿，但没有说什麽。

「如果没办法的话，我们再找其他人吧，谢谢经理了。」

尽管筱芸悄悄掐着他的手臂，但是柏聿还是坚持把话讲完。

「经理，不好意——」

「我知道了，一下便一下吧。」

本来柏聿是盘算着，如果被经理拒绝的话再放软姿态，毕竟从筱芸的身体语言，他知道她肯定不想和经理发生过多的关系。

—

建铭经理偕着筱芸，一前一後进入了经理的办公室。

柏聿碍於身份，碍於自己并不是当事人，没有任何理由待在里头，所以只得逗留在门外，静静等待。

虽然不太一样，但这种感觉让他回想起前几晚，亭菲去找立勋的那个时候。

两人进去以後，除了一开始的一些浅浅的声响，後续就没有动静了。

按理来说，只要等到建铭经理硬了，便可以放进去达成规则，然後结束。

但放进去之前，会发生什麽事……柏聿又再度陷入了自己的想像回圈。

「妳要用心一点啊，不然它怎麽会硬？」

终於有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还处在前戏的过程，但状况似乎并不乐观。

「深一点，整个含进去。」

「再进去。」

「唔嗯……」

「要我动还是妳自己动？」

虽然早就预期建铭经理不会太温柔，毕竟他平常在公司就习惯了颐指气使，动辄拍桌骂人；但是一想到筱芸正在被迫承受这些，柏聿还是觉得很煎熬。

「还不够，继续。」

「妳以为这样就算硬了吗？继续。」

「唔嗯丶等一下丶经理……」

「拖什麽，都快没时间了，继续。」

接下来又回到一阵安静，为了避免被人觉得在偷听，柏聿也只能在附近徘徊着。

只不过，时间真的过得有些久了，理论上，建铭经理应该已经勃起了才对，而且筱芸的口技应该不至於——

「哼嗯……经理……」

似乎是筱芸发出的一声闷哼，但在周遭的环境音底下很模糊。

「哼嗯……」

柏聿其实根本不确定那是来自筱芸的声音，还是只是里头桌椅挪动的声响。

「继续喔。」

这次明显是经理的声音，听起来还在原本的阶段。

「哼嗯……」

「唔嗯丶唔嗯丶唔嗯……」

呻吟声变清晰了，但依然是沉闷的，像嘴巴里含着东西的那种。

「主动一点。」

「唔嗯……唔嗯……」

「对，自己动。」

「唔嗯……唔嗯嗯……唔嗯嗯……」

当人陷入某种惯性的思维或情绪时，往往一时之间很难跳脱，通常都是得藉由一些外力的帮助；而此时业务部里头突然爆出的一阵哄笑，便成了让柏聿脱离这个回圈的助力。

「扣扣。」

还是先礼貌丶但是急促的大力敲了两下门後，柏聿才打开主管办公室的门。

筱芸坐在靠墙的柜子上，上衣凌乱，嘴巴被经理肥厚的手掌盖住，张开的双腿中间正承受着他一下丶一下的大力进入。

—

「对不起，我太晚发现了。」

离开了那里，柏聿却甩不掉刚才的画面。自己甚至也不太确定为什麽，尽管那时门打开了，经理也转头过来了，但一切却仍旧继续上演。

筱芸至少多被干了十下，不，甚至有二十下，这些都还没算上柏聿开门之前的次数。

「不是你的错，干麻道歉。」

幸亏筱芸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虽然她的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

「我不知道妳……我不晓得里面的状况，所以——」

「对呀，你不晓得。」「所以，怎麽会是你的错呢？」

「但我应该要意识到的，都怪我太相信他了。」

柏聿越讲越自责，对筱芸的不舍，全都转换成了对自己的怨气。

「好啦，别想了，至少你帮我完成规则了，不是吗？」

明明最该不开心的是筱芸，但是现在却反了过来，变成柏聿在被安慰。

「好啦，我要去洗个澡，你也休息一下吧。」

筱芸起身，拍拍自己的裙子，柏聿见她要离开，反射地拉住对方的手腕。

「妳怎麽在发抖？」

「肚子饿，低血糖啦，我等一下洗完澡就去吃东西。」

筱芸给了柏聿一个安心地笑，慢慢挣脱掉他的手，然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