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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
但愤怒和内心的痛苦煎熬快要逼疯了她。
马车在满月楼停下,汀兰去还了首饰,将一本曲谱递给季明瑶,“这是月芙姑娘赠与姑娘的。”
季明瑶将那曲谱收好,心想只有月芙最懂她。当初母亲为了让她学刺绣,一把火将她房中所有书和曲谱全都烧了,可十年没碰琴,几乎全忘了,只能先自学指法,看些曲谱,等手里有钱了,再去挑一张便宜的琴来练练。
若有机会,她会将从前所有落下的学业全都补回来。
马车回季府要经过清水胡同,荣宅就在不远处,季明瑶打起帘子,盯着陆文瑾亲笔所写的“荣宅”二字匾额,对汀兰道:“将那坛酒给我。”
兄长季泽川好酒,这坛绍兴女儿红是陆文瑾专程让人前往从江浙一带买来,说是让季明瑶带回去给兄长尝尝,送给母亲的是一根百年老参,送幼弟的是蹴鞠,还有一面罕见的西洋镜。
陆文瑾一贯如此,事事考虑周全圆滑,无可挑剔。
汀兰不知季明瑶要酒做什么,便将那坛女儿红递给她,可没想到季明瑶接过酒坛,猛灌了一口,那酒性烈,似利刀子割喉,季明瑶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说不出的爽快。
“姑娘本就不会喝酒,这般喝法,会醉的。”
烈酒过腹,酒壮怂人胆,季明瑶借着酒劲大声说道:“咱们去清水胡同。”
汀兰担心季明瑶喝酒会出事,更怕季明瑶醉酒了会去找陆文瑾闹,毕竟等了七年才等来了这场定亲宴。若是因此惹怒了世子爷被退婚,姑娘家的名声坏了,今后谁还敢娶啊!
更何况若没了这门亲事,二房的周夫人定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夫人和小公子。
汀兰苦苦相劝,“姑娘今日累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季明瑶却挣脱了汀兰,对车夫阿福道:“福叔,我在这里下车。”
天色已晚,雪未停,空旷的街上只有几辆匆匆行驶过的马车,季明瑶喝了酒,浑身发热,竟不觉得冷了。
汀兰担心她喝醉了会出事,紧跟在她的身后。
季明瑶踉踉跄跄地跑进雪地里,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将一团混着泥的雪往脸上一抹,弄得整张脸都脏兮兮的。
好冷啊,但好爽快!
她给了路边的小乞丐两文钱,买了乞丐身上的那件破旧的衣裳。
而后冲汀兰一笑,“汀兰,你不是一直不相信陆文瑾有别的女人吗?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她似乎喝醉了,身子有些摇晃,一把抓住了汀兰的手臂站稳了,大笑道:“去捉奸。”
捉自己未婚夫的奸。
汀兰惊得脸都白了,赶紧捂住季明瑶的嘴,“姑娘,可莫要被人听见了!”
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姑娘,爬墙上树,上山下河,可自从十岁那年,尤夫人便不许姑娘读书,将她关在房中逼
她练不喜欢的刺绣。自此之后那个胆大爱笑姑娘就好似被封印起来。
汀兰觉得醉酒后的姑娘将那个被封印的季明瑶放出来了。
季明瑶不满地掰开汀兰的手,去马车上换了乞丐的衣裳,让福叔掉头去往清水胡同。
马车进入清水胡同后,她便吩咐福叔将马车停在附近的一条隐蔽的巷道中,再绕路前往荣宅。
她并未选择直接叩门,而是在那宅院的四周绕了一圈,先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形势。
突闻宅子中传来几声犬吠,她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扒开院墙周围杂草,果然见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的隐蔽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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