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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失了。若再与某种与其天生相克之大阳大补之药一同特殊熬制,那便是适得其反。表面去除肉眼可见之顽疾,实际却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种下了慢毒,若常年累月,弱则失去神智,重则殃及性命。”
颜元今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严峻起来,他脑中闪过一张总是轻咳、面色较差的脸来,喃喃道:“慢毒?”
长齐点了下头:“不过那古籍记载次页的部分被撕了一半,具体那与其相克的大阳大补之药指的是什么,老道并不知晓。”
顾隽道:“古籍既已被焚毁,想来也再无人可知此慢毒如何得制,倒也还算——”
没等他话说完,却听广陵王世子冷冷道:“那倒是不见得。”
卫祁在讶道:“世子此言何意?难道有谁竟为此毒所害?”
颜元今心中只是大约有了几分猜测,但此刻不愿多说,他并未回答,有意转移了话题,拿过卫祁在手中的册子,抬头看向长齐:“你应当不只带了这一本来?”
长齐笑了笑:“世子果真聪慧。”
“阴山观共一掌门,七长老,弟子三百不止。道门历代变迁,人数更迭,皆有名册记载——包括曾几何时,谁人曾因何事逐出师门。”他自怀中又掏出一册:“只是不知世子要找的是何人。”
颜元今哼一声:“不知本世子要寻谁,却偏偏知道此人是个道士。”
长齐听出他阴阳怪气,解释道:“当夜追逐那凶僵之时,有人于暗中破了老道的追踪之术及屏息之法,叫那凶僵警觉,使了障眼逃脱。老道事后大可试试再追,但当时诚然是分了心,耽误了时机,只因那破解之法乃我阴山观独门,那背后之人,便自然是与本观有些渊源,这并不难猜。世子不也是有些许猜测,方才专程上山入观而来?”
颜元今未置可否,懒洋洋翻了册子,李秀色则是看了看卫祁在的蓝衣,连忙道:“道长,观中可有人是穿黑色道服?或是可知有谁私下喜穿?”
见长齐摇了摇头,她便将当日白子石所闻一五一十同这掌门讲述了一遍。却见后者眉头轻轻皱起:“施主是说,那人似与道清相识?”
李秀色点头:“应当是如此。”听白子话形容的场面,似乎还不仅仅是简单的相识一般。
长齐素来平静的面孔似有些波动,忽听一旁的颜元今敲了敲桌面,问道:“此人是谁?”
“卫和二十二年,破情戒、杀戒、嗔戒,重违观规,废双腿以逐……”
长齐像是有些怔忪:“玄直?”
颜元今还未念至一半便被打断,下意识抬眼看他,又低下头,落在之后的名讳上——玄直。
他眼眯了眯,好整以暇道:“看来你对此人很敏感。”广陵王世子素来敏锐,翻册时便察觉记录此人一页墨迹要比旁人要淡,纸张也更为褶皱,像是被翻阅过无数次。
长齐似有些沉默,却是未置可否,半晌才道:“玄直原是我的师弟。”
“玄直入观时不过十岁,因我与他年纪相差甚远,起初并不相熟,只知这新弟子生得俊朗至极,人也十分自由跳脱,与观中其余弟子不同,常因不服管教而被众长老责罚,唯有同样性情潇洒古怪的度裳师伯对之较为欣赏,教授了许多道术。玄直天赋异禀,天资聪颖,仅不过短短几年时间,道行便远远超过了观中其他弟子,因度裳素来不会收徒,便被掌门师傅破格收为了亲传,成了我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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