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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速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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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速来

「当!当!当!」

当角楼上的钟声响起,营内外扎堆的两伙流民全部懵了,不晓得发生了什麽。

但他们依旧没有轻举妄动,以为是其他地方发生了什麽惹起这些军兵出动。

可当已经入营的那伙流民,在看到营内的甲兵直奔自己而来时,顿时就明白他们暴露了。

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喊一声:

「兄弟们,动手啊!」

然后就捡起一根看好的粗木,然后直奔营门那边就开始乱舞。

而他后面的草军也纷纷奔了过来,因为没有任何兵刃,所以或拿着木棍,或者直接就是赤手空拳就冲营边的保义军更士们奔去。

与此同时,营门外隐藏的草军,在听到里面的兄弟大吼一声,就晓得他们暴露了,于是,直接从后面的板车里抽出一面面牌和刀塑,就要抢攻营门。

这一次他们奉票帅曹师雄以及军师尚君长的命令,夺取这座流民,然后裹挟这些人对冤句城发起进攻。

前头的草军举牌往营门顶,后面站着的十来人则举起长弓对着营楼上的保义军就是一阵速射。

守卫在营门口的,只有军吏是保义军,剩下的都是寿州的县兵,这些人的素质和反应度完全不能和保义军相比当角楼的钟声响起时,这些人还在发愣,而旁边的保义军们则开始大喊着要清空营门口。

所以当那些草军的骑手攒射时,倒下的几乎毫无例外都是这些寿县卒。

但剩下的保义军却也因人数过少,而无法阻挡前后两面的夹击,营门直接就被冲破。

就是这个时候,孙传韬带着所部甲兵全部奔了上来。

他自己披着件两裆铠,举弓抽箭上弦,对着营门后,最先汉话的那个壮汉就是一箭。

精铁的箭头直接贯胸而入,那举着木梁冲锋的猛士连哼都没哼出来,摇晃了一下就倒下了。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方,让此人穿着铁铠,身后有扈兵遮护,其人足能当百军,可现在直接就被一箭送走了。

果然,军国之器,铁铠一领。

随着孙传韬发矢,身后的保义军纷纷拉弓赞射,只是一轮箭矢就将营门后那些无甲的草贼全部射死在了地方。

然后孙传韬看见营门那边已经被冲破,毫不犹豫举起步大喊:

「杀!」

然后一往无前,带头冲锋。

此刻他的内心已经对张龟年张掌书记感激得五体投地,要不是掌书记洞若观烛,他这一次就彻底完了。

而且不仅是他完了,一旦这座流民大营被这些草军攻占,那整个局势都要败坏,那他可就真是罪人了。

于是,被玩弄羞恼的孙传韬怒吼一声,披着铁铠就撞入了草军的队伍中。

这些草军的人数更多,但他们却有个致命问题,那就是无人披甲,毕竟这些人一开始也只是奉命潜伏进营,然后等后面大军到来时与外面里应外合的。

于是当孙传韬带着二三十名步甲撞进人群中,直接就是血肉横飞。

孙传韬的思路很清晰,他一上来就对着草贼中悍贼砍。

这种阵仗中,压根就不需要任何阵型,只要兜头乱砍乱劈,将草贼前排最勇悍的一批人杀光,自然就稳了。

两方人手就堵在营门口,互相对砍,一方铁铠众多,锐不可当,一方杀兴十足,人数众多。

很快,地上就堆满了尸体,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孙传韬兜整上的樱子都被砍断了,手里的横刀换了两把,鲜血碎肉喷得满身都是,可他依旧不知疲倦,奋勇在杀。

血肉飞溅,前面排列的百姓尖叫着四散逃跑,下车的红衣人并不追杀逃散的百姓,但遇到挡在路上的挥刀乱砍,东桥头上瞬间户横遍地,

身后的保义军步甲们被团将的斗志所染,各个奋勇杀敌,鲜血染红了地面,直接将那些草军杀得节节后退。

当孙传韬一刀劈掉最后一个正面对他的草贼首级时,从脖颈喷出的鲜血全都洒在他的脸上,迷得他都睁不开眼。

然后一把长刀不晓得从哪里劈来,一下子斩在了孙传韬的脖子上,幸亏甲胃的盆领卡住了刀,但对面那草贼明显是个会玩刀的。

在刀卡住的那一瞬,直接就拖刀往下拉,然后下一招就是对着孙传韬的脸劈了下去。

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到底。

孙传韬后面的一个步甲,直接挺着步塑戳了上来,直接将这人串成了葫芦。

然后是越来越多的步塑手结成阵,开始对着散乱的草贼队伍就是排过去。

这一排彻底击溃了这股草贼的战意,面对营门下的铁甲兵,他们晓得已经再无法突破,于是毫不犹豫就向看外面溃跑。

孙传韬止住了要追击的部下们,将营门下的户体清理到一边,然后将营门关上了。

直到这个时候,孙传韬才脱力地坐在户体上,对部下们下令:

「立即弹压营地,令所有人都留在帐篷里,谁敢出来,就杀!」

大部分铁甲兵都已经精疲力倦,但他们也晓得这个时候最是关键,所以带着没能发挥作用的寿县卒,开始敲看锣巡营,

而果然营内依旧存在不少草军残党,他们因为不晓得外面被镇压得那麽快,在厮杀声响起时就开始在营地内作乱。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大部分作乱的草军竟然被附近的流民们自发给摁住了,少部分的草军则被巡营的县卒给砍死了。

自此,流民终于稳了下来。

而那边,营外的草军从营门口撤出,就要向着北面溃逃。

然后左侧就传来一阵蹄声,然后他们就见到一个怪异的场景。

只见小二百多名铁甲士竟然骑着骤子就奔了过来,坐在健骡上,这些甲士的脚都快碰到地了,可这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速度。

从看到这些骡子兵到被追上,拢共不过三个呼吸。

当一名名铁甲士从骤子上跳下,用手里的横刀肆意收割着性命,短短片刻,这些溃退出来的草贼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则被打断了腿,绑在地上,准备留着拷掠。

此外,南面军营的踏白骑再次出动,向着更北面开始扫巡,哨探外围是否还有敌军的大部队。

就这样,当赵怀安带着衙内步甲骑着骡子赶到城西时,发现这里的骚乱就这样被平息了。

可当随后拷掠了这些俘口,赵怀安才明白,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冤句城外的厮杀已经结束,可整个西城外一片忙碌,数不清的火把将西城这片照得亮如白昼。

赵怀安将仪仗布置在了西城楼下,亲自坐镇流民的迁移工作。

白日斯杀后,赵怀安就晓得了濮州那边的情况了,原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就是曹州的草贼的确北上与濮州草贼合流了。

可他却猜错了时间,不晓得人家的速度更快,在五六日前就已经对濮州那边的义成军形成了合围,而北面南华的所谓围城,不过就是人家放出的烟雾而已。

在正月十六日,驻扎在濮阳外的三千义成军被两千多草贼骑军袭击,全军覆灭,尤其是义成军的大将陈全裕更是凄惨,因草贼中有大量当年庞勋起事时的老卒,这些人都成了草军中的骨干。

所以对于陈全裕这个庞勋军的叛徒,这些残党老卒是各个恨之入骨,直接将他扒皮片肉,生生剐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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