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秦宗权(1 / 2)
第209章 秦宗权
冤句城外北大营,忠武三州军驻扎之地,蔡州军驻扎的营地,
秦宗权坐在大帐里,脸色阴晴不定。
旁边留守大营的蔡州猛将张,看到帐里的这些人脸上都是伤,各个气颓废,直接骂道:
「瞧你们这群熊样,这就被打了?打输了,咱们下次再揍回来!非把这仇报了,我们蔡州军能吃这个亏?」
张说完这话,旁边的一个大汉,眼晴乌青,无奈道:
「老张,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打得过,咱们这些人还能这样?他麽的,也是怪事了,那帮保义将怎麽那麽能打的?哎呦喂!」
这人说话多了,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忍不住哼了出声。
那边,一个黑壮的猛汉也是脸色难看:
「老殷,可不是如此,我老姚也是一双铁拳,可任凭咱打多少拳,却硬是碰到对面,你是不晓得啊,那人的脖子都在忽左忽右,也不晓得哪来的怪异拳术!」
本来张听前面的殷铁林的话,还要准备讥讽,可现在一听姚彦章都这麽说了,这才意识到保义将那些人不简单。
不过张还是见不得这些人打没了心气,顺嘴来了一句:
「拳脚不行,咱们拿刀啊!非斩死他们!
可在场的人却没有应的,因为军中斗殴斗殴也就算了,拿刀砍友军,那是要杀头的!
作为大唐的三条忠犬之一,忠武军对其他藩是颐气指使,重拳出击,可对于朝廷,他们就只剩下唯唯诺诺了。
这会秦宗权眼晴通红,环臂坐在马扎上,缩在那边一声不,可熟悉他的王淑丶卢塘却晓得,
此刻这位蔡州大将实已是怒到了极点!
他听下面那些军将一口一个保义军如何了得,见他们连拔刀砍那些保义军都不敢,无名之火,
越烧越烈。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他左手边的孙儒忽然抱拳对秦宗权道:
「使君,咱们不如暂且忍耐,现在那赵怀安颇受监军使喜爱,咱们和他们闹起来,最后吃亏的一定是咱们。如我是使君,不如先假意求和,让那些保义军继续骄横下去,后面到了战场,且有的办法,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一听这话就明白这个孙儒在说什麽,无非就是在战场上卖那些保义军,没人说话,也不支持也不反对。
可有一人看不过眼,哼了句:
「孙儒,那保义军也是朝廷的忠臣,咱们和他们斗,那也就是军中意气之争,如何能在战场上卖他们?这将咱们蔡州军的脸面都要丢光!我符道昭做不了这种事!」
孙儒压根不理会符道昭这个傻子,而是看向秦宗权,见他的嘴角微咧,就晓得事情成了。
这孙儒为何上来就要对保义军下死手?实在是因为个人恩怨。
孙儒家是蔡州世豪,时兼职作那淮水上的水匪,与那光州的山棚和水匪多有合作,一直以来,
这笔钱都是他们家最大的财富来源。
可随着赵怀安到光州后,整个情况就变了,在保义军几次伏击江匪的作战中,孙儒家不少族人都被保义军杀死。
如此,既有血仇在,又断了他们财富,这孙儒如何对赵怀安不恨?
此刻,他看到秦宗权在那笑,以为自己的事成了,却不想那秦宗权歪着头,也着孙儒:
「叫我去赔礼?你孙儒是不是脑子进了屎?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再给我说这种,就给我滚蛋!
孙儒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却不敢还嘴。
不仅是因为秦宗权兵马比他多,更是因为,在蔡州的一亩三分地中,他们秦家敢说一,就没人敢说二。
他们孙家也算是土豪了,可和秦家一比,那就什麽都不是!
秦宗权骂完人,丝毫不在意,扭头望着众蔡州将,大骂:
「咋了,咱们蔡州兵是这麽好欺负的?那些保义军今日能打你们,明日就敢杀你们。你们不敢还手,那就要被他们骑在裤裆下面,你们愿意做王八,可以,我秦宗权做不了!」
大夥被骂得难堪,秦宗权的心腹王淑忍不住了:
「大郎,你就说咱们怎麽办吧,兄弟们都听你的!」
众人一个劲点头,对于这一点上,他们还是很信任秦宗权的。
秦宗权想了一会,说道:
「咱们拳脚丢的面子,就拳脚找回来!明日我就会去找监军使,在军中演武!到时候,咱们列阵打,我就不信,他们保义军各个那麽厉害?到时候,非把他们屎打出来!」
这下子众人纷纷呼和,各个逞勇,要叫保义军好看。
可孙儒虽然也在喊,心中却大急,凑到秦宗权那边,只一句话就说得此人变色:
「大郎,咱们已经和赵大结了死仇了!我好像见到二郎干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你要不问问他。」
秦宗权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死死盯着孙儒,将后者看得发毛,才扭头问众人:
「我那废物弟弟呢?去将他喊来,你们先退下吧,回去好好练练,咱们到时候直接用,非揍死那帮保义军!」
众蔡州将哼哼,然后各自退下去了,那孙儒也拜了秦宗权后,随众人一起退走。
没一会,秦宗言进来了。
只一眼,秦宗权就晓得自己这个废物弟弟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那样子一点藏不住事情,于是他怒斥了一句:
「你是不是干什麽事了?」
秦宗言自小就怕他兄长,被喊了一句,整个人都在抖,他用最大的胆子,回道:
「没有,我能干什麽事?」
可迎接他的就是一记鞭子。
只见秦宗权已经将腰带解开,着袍子就抽,大骂:
「还不老实?还不老实?自小你撒谎,我就看得出,你还敢和咱撒谎!」
此刻秦宗言被抽得叫,蜷在地上,终于坚持不住,坦白道:
「那赵大被我杀了!」
秦宗权的腰带举在手里,愣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坐回了马扎,冷静道:
「你怎麽做的,都给我说说。」
没人发现,秦宗权的手在抖。
秦宗言从地上爬起,大声道:
「那赵大算什麽东西,敢惹咱们蔡州军,我是替兄长你报仇!」
秦宗权将手直摆,摇头:
「可不敢,你主意正,自己干的好事,千万别说是替我报仇!我看是你自己发癫!」
听了这话,秦宗言整个人暴跳如雷,他指着自己的耳朵:
「我发癫?啊?我这耳朵不是赵大弄没的吗,我杀他怎麽了?他就该死!」
可秦宗权歪着头,扫着秦宗言,疑惑道:
「你耳朵不是那赵弄残的吗?而且我和你说过了,人赵是在救你!你这点都是非分不清?」
可秦宗言却道:
「还不是因为的赵大?他就是得死!而且凭什麽让我分得清?兄长杀起人时,想杀就杀,偏到我这里,就是要分得清是非?不好笑吗?」
此刻,秦宗权脸色难看,将腰带捏在手里,将腰扣子垂在地上,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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