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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长大点,六七岁吧,妈妈就带着你。”现在真的还太小,一岁那时候是没办法。
现在,她肯定不放心带着他东奔西顾的。
陆洵妥协:“好吧。”不过叮嘱她,“妈妈,你要是看到我爹了,记得告诉我哦。”
自从崽上次问了关于他爸爸的问题,他就一直惦记着这回事。小孩子,难免好奇,云挽纠正了几次,没纠正过来,后面就随他去了。
云挽心里无奈发笑:“行。”
哪可能见得到,小朋友做做梦而已。
她和陆承风,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见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小陆洵生下不久,那年四月的时候。
孩子出生呼吸道就不好,免疫力似乎也比别的小朋友低弱,春天,他生了场小病,发烧。
其实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只是他太小了,身体又不好,没有抵抗能力。云挽挺着急的,几乎是寸步不离在家里守着,就怕他出事情。
可惜真的事与愿违。
崽崽那年病得太严重了,有一晚梁西岭不在,崽崽发烧,原本都降下去,抱回家了。
然而到了晚间,下大雨。
或许是冷,他的体温又陡然升起来。
云挽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要从乡镇打车回市里,可又找不到车,宝宝一直发烧,一直发烧,烧得小脸通红,呼吸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正急得要命。
她抱着孩子,站在雨地里。
院门外不远处,明亮的车灯在晦雨中,闪烁两下。
她看见他从车里出来,外套也没有来得及穿,就将孩子抱过去:“生病了?”
她点点头,哽咽得都快说不清话:“发烧了,快四十度了。”
陆承风把孩子抱进车里,拿外套一裹:“上车,我们去医院。”
这种时刻,她只想着孩子平安,没法想更多。红着眼圈,也就跟他走了。
一整个路上,两个人都很安静。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情况,那时候还没有处理能力,难免急得掉泪。
他温声安抚她。
扣上蓝牙耳机,和医院那边说情况。
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孩子挂点滴,她抱着坐在陪护椅上,陆承风没走,一直垂眸陪在旁边看。
偶尔护士来叫,他会起来应两声。
他其实,很少能这么近的距离看孩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云挽已经和他离婚,在他记忆中,那只是个隔着医院新生儿窗玻璃见过的小婴儿。
可他已经半岁多了。
比他初初见时,长大了一些,却依旧脆弱。
他望着孩子的神情寂静而落寞,却始终不说话。
云挽也摸不清他什么态度。
这段时间,她又听说陆家出了很大变动。
他爷爷陆修贤猝然离世,死前,将沿海产业,尤其是船业交给了陆承风。陆益年不肯,陆承风和他势如水火,他当然不可能让他独揽大权,陆家混乱,一度陷入夺权的内斗。
直到年节下,陆家产业被陆承风推牌重洗,陆益年被他驱赶回闽南。
从此,在沪无人敢冒犯他陆承风名讳。
他一举跃出,从她记忆中,那个为了应酬在酒局上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回家默默抱着外套歪斜在沙发的落魄鬼,变成了如今真正炙手可热的商界巨擘。
她知道他比从前更忙了,陆承风逐步着手清洗海外资产,他这半年,就没怎样回来过。
所以见到他那一面,她才格外惊讶。
两个人默默无言。
医生过来说:“孩子没事。”
陆承风没有看云挽,只是安静说:“谢谢。”
等医生走后,他才重新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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