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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珈树拿出手机给收银员扫付款码,闻言偏头觑她一眼,说:“他又不是神仙,当然会生病。”
“不是神仙也差不多了,我跟你说啊,”袁敏接过店员递来的热咖啡,两人边往外走边听她又打开话匣子兴冲冲道:“去年年底公司去澳门开年会加团建嘛,郑总大手笔地带我们到赌场玩,每人发了几千块筹码,一晚上就挥霍出去一百多万,结果回程飞机上郑总告诉我们,季总手气旺到不行,当晚就又帮他赢回了三百多万,算下来里外里还赚了两百多万,你就说季总神不神吧?这个事后来在公司传开,大家都喊他赌神在世,后来才知道那是季总第一次上赌桌,也是最后一次,用他的话说,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几乎全靠运气的游戏,他没什么兴趣。”
袁敏滔滔不绝地讲着季与淮的光辉事迹,汤珈树默不作声地听着,龙角散被他攥在外套口袋里收紧了力道,任凭坚硬边缘割着掌心也无知无觉。
鼻腔没来由一酸,汤珈树也不想这么没出息,可就是控制不住,袁敏口中描述的画面,是他完全陌生的,不曾参与过的,季与淮的一段人生。
说来也巧,下午上班时段,汤珈树原本还在盘算着怎么把龙角散送到季与淮手上,点开对方的企业微信对话框,光标停在输入栏,一行字打了又删,反反复复几次后,正纠结着,就被成兆荣一个电话叫过去,找他聊了聊年底的工作安排以及来年的项目规划,完事又拿出一份文件,让汤珈树帮忙送到季总那儿。
下属代上级跑腿是很常见的事,以往汤珈树被指使还会腹诽两句,如今却希望成兆荣多安排点跑腿的活,这样他就有借口时常往季与淮办公室跑了。
孟蕾曾经说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能不能得月还不知道,但这个近水楼台,他既然占了,就不想白白浪费掉。
季与淮的总裁办公室外有个单独的前台,通常是总裁助理坐在那儿,上次深夜加班汤珈树被他领过来时总助已经下班了,这次见着人,是位跟钟向晚差不多年纪的女性,叫何薇,同样穿昂贵的OL套装,精致又干练。
汤珈树推开外面那道玻璃门步入,何薇抬起头来,听他客气又礼貌道:“下午好,请问季总在里面吗?”
长得好看又有礼貌的帅哥谁不喜欢,何薇冲他笑吟吟道:“在是在的,不过这会儿有客户拜访。”言外之意,不太方便放人进去。
汤珈树哦了一声,想了想,将兜里的龙角散掏出来,放在文件上一起递给何薇,“那劳驾,等里面开完会,帮我把这个跟文件一起送进去给季总,谢谢。”
何薇盯着那龙角散,面露一丝讶异,但很快掩饰了下去,笑着点点头:“好的,汤副组长。”
汤珈树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外间玻璃门又被推开,郑时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仿佛回自己办公室般自在,一副宾至如归的派头,指着里间的门问:“在?”
何薇毕恭毕敬道:“在的。”
郑时熠比了个OK的手势,径直往里走。
“诶,郑总,”何薇从后面叫住他,站起身来,拿起桌角那沓文件,“捎带手把这个给季总送进去呗,谢啦。”
郑时熠虽说名义上是时越科技的大股东,但基本上不会过问公司业务,只负责拉投资,典型的“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思维,比起季与淮显然更有亲和力,再加上一些为人津津乐道的富二代风流韵事,员工们普遍不怎么怕他。
郑时熠欣然接过:“乐意代劳——”眼神随之扫到那两袋龙角散,露出跟不久前的何薇一样的诧异表情,“这是你买的?”
“哪儿啊,”何薇笑着说:“刚才开发一组的汤副组长送过来的。”
郑时熠抬了抬眉,摸着下巴咂舌道:“啧啧啧,我突然想起一句古诗,是怎么说来着,什么月亮,什么下水道的?
北大中文系本科毕业的何薇:“呃……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郑时熠打了个清脆响指:“Bingo!”
进了里间的总裁办公室,会客区沙发上坐着两名客人,郑时熠一眼认出其中那位年纪稍长是先前他接触过的辉盛资本的刘总,另外那位他感觉面生,但明显跟季与淮很熟稔,俩人面对面坐着,相谈甚欢的样子。
看见郑时熠进来,刘总笑着打招呼,然后年轻的那位转过脸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发色浅,皮肤白,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很有书生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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