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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
但修改新剧情毕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何况修完文字相关图片动画也要赶工制作,所以一月下旬,傅斯霆的档期也紧张了起来。
周末都被吃掉了,全组要一起赶工加班。
就连厉非来约他一起去看一个新开的海外文物展,他都不得不忍痛拒绝:“下周末可不可以?下周末我尽量把周六周日两天都挤出来,一定陪你去看个够。”
然而却偏是不巧,厉非:“但我下周末要去港城参加拍卖会,那一场有我必须买下的拍品。”
“……”那岂不是连着两个周末都不能见面。
人果然是永不满足的物种,傅斯霆想着他还大言不惭说自己不粘人,现在却因为连续两个周末都无法见面而无比失落。
但又没办法,只好笑笑转移话题:“什么拍品那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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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雕塑。”
“……”
“我妈妈以前还是新锐雕塑家时,得了国际大奖的雕塑。”
厉晴的手巧不止表现在做包子饺子、做手工上。她年轻时曾是个前途无量的雕塑家。
在二十三岁那年怀孕,沈家人以材料里有化学物质对胎儿不好为逼着她丢开雕塑刀前,她也曾短暂地在国际舞台上绽放过。
可惜遇到了不好的人、不好的事,本该绚烂、大放异彩的人生和事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当晚傅斯霆加完班后专门登录了港城拍卖行的官网,去看了下周的拍卖目录。
他看到了那件厉晴的雕塑——
那明明是个很小的金属雕,细节却无比精致。大片冲撞的奇异形态,人物扭曲的躯体仿佛被无数藤蔓般的、四面八方蔓延而来的丝线层层缠绕,将一个最不羁的灵魂紧锁在难以挣脱的层层网罗之中。
整个雕塑弥漫一种惊悚的美,金属明明冰冷坚硬,却又仿佛隐隐颤动,那是一种荒诞的、迷幻的、叛逆的表达,瑰丽与秩序极度冲突成了一种极致的感染性、甚至侵蚀性的艺术。
傅斯霆凝视着画册上的细节好久,可以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冲击。
那一刻他终于懂了。
这分明是一个极端鲜活骄傲的女人,在最年轻灿烂的岁月大肆炫技的佳作。
她绝对不是后来新闻寥寥几笔带过的、一个好像只是刻板印象里被规训的“优雅而病弱的豪门乖乖女”形象。
厉非很小时,和这样有魅力有天赋才华的女人一起生活。
虽然她在他六岁就时离开了,但他一定很爱她。
他当然无比想要拿回去世妈妈最珍贵的作品。
然而不幸这次拍卖会上,还有另外两个人对这个作品势在必得。
霍成临和沈明德。
……
拍卖会上,霍成临全程好整以暇观察厉非的脸色,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哪怕他提前几次告知了厉非,他一定会尽力抢夺这部作品,厉非却始终还是那副波澜不惊、懒得理他的高傲模样。
霍成临不服,嘴里就多了些乌烟瘴气的故事。
“我父亲一直到死都对晴姨念念不忘,遗言都说可惜你父亲偷走了她,却又不好好待她。”
以前厉非见到霍成临,最多只是想骂脏话,现在则是想他死。
他应该也离死不远了。
霍家现在明明该为被警方调查而惶惶不可终,很多亲族都开始卖股切割自保了。霍成临这个虫豸脏东西,却不知道自负还是蠢,还有闲心来这里跟他玩无聊的狗血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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