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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的时候,他刚做完经皮肺穿刺的活检,把样本送去了病理实验室。白舟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想起了忒修斯之船的悖论:

如果一艘船上的木板被逐渐替换,直至所有的木板都不是原先的木板,那这艘船还是原先的船吗?

白舟晃了晃头,不去想这些奇怪的问题。他跟方应雅说麻烦了,然后转了两千块过去。

方应雅并不接下他的转账:说了,只当是认识你这个朋友。

白舟较真:你说我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方应雅还是不收:你要真觉得欠我人情,帮我个忙怎么样?

白舟连是什么忙都没有问,直接应了好。

-

周末,白舟早早来到了长云医院门口。方应雅很快也来了,捧着一束花。

长云医院位处南淳边郊,是一间集中收治精神病患者的医院。

方应雅此次前来是探望同事,因为原生家庭与工作压力等种种问题,她的同事需要入院接受专业的心理辅导与治疗。方应雅第一次来精神病院,难免害怕,白舟是医生,有他陪同她觉得安心。

其实除了更加严谨的安全措施,比如由铁栏保护着的窗户,长云医院和别的医院没有什么不同。方应雅一看在走廊里巡逻的保安,便知道自己多虑。

白舟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方应雅登记完姓名,回过头问他:“我可能会跟我朋友聊上一段,你要不要先去外面花园坐坐?”

长云医院的花园很大,但没有假山流水,或任何人工造景,担心病人出意外。

此处只有一片草地,种着矮树与花,有穿着病服的患者在护工的陪同下漫步。

白舟坐在长椅上,对着万里晴空发呆。初夏的太阳不算毒辣,甚至称得上温柔,洒在白舟的肌肤上,叫他周身松软。

白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看见了贺望泊,所以他觉得这应当是梦。梦里贺望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那一头标志性的卷毛乱翘。他瘦了很多,近乎脱形,但因骨相极佳,所以看起来他依旧英俊。

一对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舟,仿佛这世上除了白舟,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他过得好吗?白舟想。

不好吗?

贺望泊盯着自己,一霎许多往事浮动。白舟记起了三年前在机场,贺望泊那通歇斯底里的电话。

他命令他回来、不准走,他要是敢走他就掘了白桨的墓。贺望泊说了太多难听的话,在白舟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贺望泊却忽然安静了。

然后贺望泊笑了一声,笑声里却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与痛苦。他对白舟说:“走吧,快走吧,藏好一点,这辈子都别让我抓到你——”

“抓到你了。”

白舟蓦地发觉,贺望泊通红的眼眶就近在咫尺。

是梦吗?

贺望泊的身后,护士、医生、保安,全都乱了套,他的私人护工在少爷、少爷地叫嚷。白舟看见,原来在最靠近花园的一座建筑,有间一楼的病房是没装铁栏的,而此刻它的窗户大大敞开。

贺望泊死死握着白舟的手腕,将他从座位里一把拽起,然后锁入怀中。

不是梦。

这仿佛要杀人的意图,恨不得将他揉碎进心骨的力度。

这是真实的属于贺望泊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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