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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我要是不来,你还真打算跟他喝一杯?他那种人的话能信?”
“你为什么不向我求救?我就在你后面。白舟,你为什么不需要我?”
白舟被咄咄逼人的贺望泊吓出了心里话:“因为我看见你和别人正在……”
“正在什么?”
白舟难以启齿。
沉默重新降临,将他们笼罩。空气与时间都变得凝滞,不再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贺望泊才轻轻地重新开口:“你为什么不生气?”
“你不在乎吗?”贺望泊侧过头看向车窗外,无法忘记隔着盆栽,白舟那漠然的神情。
“这是你的自由,”白舟低声说,“我并非你的谁。”
于是在被白舟发现时的那一秒慌乱就变得好笑,后来将男孩推开的动作也变得滑稽,原来白舟从未将这一切看进眼中、放在心上。
“我抱你、亲你,每天睡在一起,现在你告诉我,你觉得你不是我的谁,”贺望泊的喉咙干涩,吐字艰难,“那你为什么允许我对你做这些事?”
“因为您是我们的恩人。”
重新用上敬语,重新拉开距离,所以这一切都是报恩。白舟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贺望泊方才亲眼所见。
“你妹妹的病要根治,是不是得做骨髓移植。”
白舟一愣,抬起头看向贺望泊。他在笑,但那笑不达眼底,“也就提起白桨的时候,你才有点表情。”
白舟难堪道:“她是我的妹妹……”
“当然,血浓于水。”贺望泊别开眼,望向前方,深夜里的树影长得狰狞,像是恶魔的爪牙。
既然白舟要报恩,那他就挟恩图报。
“白舟,我知道你妹妹化疗以后好很多了,但谁清楚她的病情会怎么发展,只有骨髓移植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我猜你早就做过配型了,她至今还病着是因为你不适合吧?我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配型对象。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能帮你,你又会怎样报答我呢?”
白舟想他还能怎样报答,面对贺望泊,他早已把自己放得比尘埃还卑微,贺望泊想从他这里取得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玩弄他的感情,他也没有生气。
“您想要什么?”
“你最值钱的是什么?”
于是白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贺望泊紧握的拳头,颤抖地顺开他的五指。
然后将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左边胸膛。
一瞬间贺望泊的世界失却了声色,都变得虚幻,只有手掌里白舟心脏跳动的触觉,那一记一记能够抵达永恒的擂动,成为他唯一的真实。
“我会爱你,”贺望泊听见白舟说,“永远对你忠诚。”
“但我不会困住你,望泊,你依然自由。”
自出生以来一些长痛不息的创伤,此刻竟然都不再发作。爱情真乃灵丹妙药吗?可为何贺望泊的内心却出现了一种新的痛苦,像火一样一路烧灼到他的手掌,使他猛地抽回了手。
白舟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悲哀,那悲哀接着便化作了水一样的清澈,顺着他那美丽的面容淌了下来。
不,他不能给这个,贺望泊想,我不要这个。
那他想要什么?
他想白舟给他什么?
贺望泊回忆起那个炎热的星期六,他透过车窗看见白舟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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