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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难安,呼吸困难——这是焦虑的表现,白舟很清楚。他没有办法视若不见,如果不问清楚贺望泊的情况,他的良心永远不会安宁。
于是他按开微信,在联络人里翻了一会儿,按开了一段对话,写道:您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是白舟。
白舟斟酌着用字:我今天在长云医院遇见贺望泊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等待变得相当漫长,一秒拽着一秒。白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已经要连续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吞了粒安眠药。
醒来是傍晚时分,白舟第一件事就是探手去床头柜。
手机屏幕亮起,文姨已经回复了,三条简短的信息。
您好,白先生,我当然记得您。
三年前少爷自杀未遂,被送进了医院,那之后我就离职了。上一次见少爷,大概是小半年前。要是问少爷现在的情况,我并非特别清楚。
您回来南淳了吗?
自杀两个字化成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白舟眼里。他重新躺回床上,对着一团黝黯静默良久。
而后他按开对话框编辑。
是的,刚回来不久。
只发送了这一句。
不敢问贺望泊自杀的事。
文姨是南淳本地人,离职以后依旧留在南淳,现在在一间孤儿院做事。白舟问到了孤儿院的名字,两人又交换了一点近况,而后对话就顺其自然地终止了。
白舟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又回了医院。柯兴怀看见他在非工作时间出现并不惊讶。肿瘤科的人都知道,小白医生的生活除了工作之外,就只剩下吃饭和睡觉,没有社交,没有兴趣,没有生活。
柯兴怀伸了个懒腰,“有你陪我值班也蛮好的,虽然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白舟低头看病历。
柯兴怀靠着椅背后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第一眼是白舟干净而圆润的耳部线条。他又想起之前听来的传言。
那是白舟刚入职没多久的事。柯兴怀跟几个护士在休息室聊天的时候,谈起新来的小白医生,一致认同他的长相绝佳,比明星还要好看,而后有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小白医生之前,好像被个有钱人关起来过。”
“什么?金屋藏娇?”
“嗯哼,算是吧。”
再之后这故事就变得愈来愈丰富,人人都有不知从哪听来的细节补充。柯兴怀难辨真假,好几次就要开口问问白舟到底怎么回事,都咽了回去。
白舟站起身,说去看看远向。
柯兴怀还想着那段八卦,“啊”了一声回过神,白舟已经离开了值班室。
裴远向在做化疗,被安排进了反向隔离单人间。白舟换上保护衣,只露出一对眼睛,但裴远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意外道:“白医生,你今晚还要值班吗?”
白舟只笑了笑,没有解释其实他明天早上才需要上班。
但裴远向生起气来:“医院不能这么压榨你,你现在看起来很累。”
白舟得澄清了:“我是自愿回来的,在家也没事做——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疼。”他说,疼得像有好多小虫子在咬他的骨头,做什么都没心思,打游戏也不想打。白舟记得他的止痛药剂量,还能再加,于是他问:“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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