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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几个项目以后女孩子们说要去洗手间,人很多。她们排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她们看见白舟又回到了飞镖摊位前。
程桑柳悄声和方应雅说:“我之前跟你说他个性强硬,你还不信。”
“这能代表什么?他不就是在等我们的时候回去玩会儿吗?”
“他刚刚一次都没中的时候很气馁,白舟其实很不服输的。虽然他给很多人的印象都是笨,但我私底下一直觉得他是个天才,有天才的那种倔。你看,他跑来格莱港这间高不成低不就的大学搞科研,都能搞出成绩,传闻我母校都打算请他回去了。”
方应雅自己就是个天才,一些事情在她而言就应该这样,所以她不太能理解程桑柳的想法。
“反正是好事吧?——哎呀,别站着了,我们过去看看他赢了没有。”
这一回白舟八支飞镖中了五支,可惜奖品要从六支开始算。
方应雅鼓励他再试一次,白舟挠了挠头,“可是我没有想要的东西。”
“你不要那个吗?”方应雅指向角落的一个玩偶,“长得有点像白米饭。”
白舟定定地观察了一时,摇着头说:“不是白米饭。”
“走吧。”白舟道。他玩第二回只是为了中一支飞镖看看,现在中了,就不必再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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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节彻夜灯火通明,他们凌晨三点打算回家的时候,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方应雅洗完澡以后倒头就睡。安静的客厅里,程桑柳擦着刚洗完的头发,问白舟如果再来一盘飞镖,能中多少个。
白舟想了想,“六个?”
“上手这么快。”
“不快的,要慢慢试,”白舟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要想一想有什么技巧。”
程桑柳笑了笑,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做什么都能成功,你太完美了,难怪裴远向对你念念不忘。”
猝不及防提起这个名字。
“他……”白舟欲言又止。
“现在是我跟柯兴怀在定期门诊,新的膝盖适应得很好,癌症也没有复发的迹象。在读研。还有其他想知道的吗?”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程桑柳站起身去吹头发,只留下三个意义不明的字:“你放心。”
白舟垂眼,轻轻地回“嗯”。
程桑柳头发干了以后就回阁楼睡觉了,白舟在客厅等所有动静都消失后,戴上面具下了楼。
喧嚣的人声与乐韵仿佛被一层隔膜蒙盖,变得模糊又失真。白舟沿着小路慢步行走,思绪紊乱,一时想起休息室里坐在长凳上的寂寞少年,一时想起格莱港海边那对忧郁的绿色眼睛。
这世上为何要有爱情?它不是生存的必需品,相反,它是一种潜藏许久暗中为害的疾病,它囚禁人的心灵,使人丧失自由。
白舟停在去年的那座路灯下,觉得一切可笑。
他摘下面具,看它发黄的纸壳、干涸的胶水、看它一切残旧的痕迹。为什么还不换?为什么白米饭只能是白米饭?为什么会觉得去年的那个人就是贺望泊?又为什么希望他今年还会来找自己?
他已经将一切都留在了南淳。两年前在白桨的墓边,贺望泊走后白舟留了很久,他答应自己要试着为自己活一次,自由地、不再被任何人约束。
这两年来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学习新的语言、认识新的朋友。最近他提前毕业,准备申请教职,有资方已经明确表示会赞助他的研究,闪耀的未来分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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