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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都是自家人。”魏宣帝起身亲迎贵妃,“贵妃亲手做的羹汤,你也留下来尝一碗。”
贵妃瞥了一眼陆乩野,不咸不淡道:“来人,为十六殿下盛一碗。”
她又亲自为魏宣帝盛了一碗,魏宣帝尝了几口更是开怀,“贵妃可是有事要与朕相商?”
贵妃轻言轻语:“臣妾确有一事,是为臣妾的女儿芙蕊。她今年十七,也到了女子该议亲的年纪。”
魏宣帝敛了几分笑容,“贵妃可是有属意的驸马人选了?”
贵妃掩袖轻笑,“臣妾说出来也不怕陛下笑话,大理寺少卿裴洺与芙蕊从小便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人啊那是青梅竹马。”
贵妃说到此处,眼角状似无意的瞥了瞥不远处的陆乩野,接着道:“臣妾属意此子,将芙蕊许配给他,臣妾这个做母妃的也能放心。”
她有意将这话说给陆乩野听,不管陆乩野现下是如何看待她的女儿,但此子从前与她女儿有过纠葛,所以贵妃便要趁机打消他的念头,让他知晓裴洺与芙蕊的婚事定下之后,他即便还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该将其收起来,知难而退。
陆乩野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羹汤喂进嘴中,无味的如同在喝寡淡的水。
脑海里忽的又响起昨日里那公主殿下咒他的话,说他活该尝不出五味。
他面无表情的将羹汤放下,往上头瞥了一眼,见贵妃仍在与魏宣帝笑谈裴洺和她的女儿有多么般配,而魏宣帝对赐婚之事却不见有多热忱,面上更是浮现出几抹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贵妃,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改日朕将裴洺与芙蕊一同传来问过他们二人的意愿,朕再作定夺。”
魏宣帝一句话将此事揭过,看向陆乩野,“贵妃做的羹汤如何?”
陆乩野挑眸笑答:“甚好。”
殷乐漪这一日待在殿中心神不宁,母亲前去向魏宣帝禀明她与裴洺的婚事,若魏宣帝点头,赐婚的圣旨恐怕很快就会降下来。
殷乐漪虽点头答应母亲接纳裴洺,但更多是为了顺应母亲的心意,实则她并没有多想嫁给裴洺。
一来裴氏一族通敌叛国之事是她心中解不开的结,二来她对裴洺也没有几分男女之情,三来嫁给裴洺躲在裴家的庇护之下过活,总让她觉得,这与她当初选择依附陆乩野而活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嫁给裴洺,郎君护娘子在这世间看来是天经地义,比她靠着委曲求全求陆乩野相护更名正言顺
一些。
可是终究还是得仰人鼻息,倚仗他人,这样的选择让殷乐漪在陆乩野身上已经狠狠地吃过一回亏,裴洺难道怕真的就值得让她再去试一回,撞一次南墙吗?
她不想,殷乐漪打心眼的不愿,她更想将命运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她在这异国皇宫之中,既无皇权也无倚仗,没有自己的势力,没有一兵一卒愿意为她效力,仅靠她孤身一人力量单薄,又怎能不做那风中摇曳的浮萍?
从前国未破家未亡,殷乐漪不知皇权的重量。
如今失了皇权,失了地位,失了公主的身份,殷乐漪方知这皇权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殷乐漪待在殿中越想这些事心中便越烦闷,和裴洺的婚事更是让她焦头烂额。
所幸晌午时木槿从母亲的雍华殿中回来禀告,魏宣帝并未立刻下旨应下她和裴洺的婚事,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夜凉如水,月上中梢。
殷乐漪这一日殚精竭虑,临睡前饮了几盏桂花酿,本该被酒意浸染的沉沉入睡,却辗转反侧到深夜。
床榻上的帷幔被风吹起,她只当宫婢离去时忘了为她关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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