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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了之后便每月写封信来, 总比杳无音讯来得好些。”
被手覆着的脑袋上下点了点, 范愚又想起来了离开时候从门缝里看见的场景。
“一定是因为师兄来的信惹得先生不快了。”
和柳无素未谋面, 他的称呼倒是改得很快,嘟囔时候已经道了声师兄。
经了叶质安提醒, 先生手中信笺的出处还算好猜,能让他有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也就只有收的弟子了。
看范愚认可了这个建议,情绪调整回来之后,叶质安笑着将话题转了个方向。
“兄长都还不曾取字, 没想到阿愚却先一步有了表字。”
赞归赞,叶质安看上去并没打算改口,依旧还亲昵地唤他作阿愚。
既然决定好了何时出发,考虑到离着年关也没多少日子,两人不约而同地减少了在外边的时间,转而开始陆续收拾行李,为下一次启程作准备。
告知了牙人要搬离的事儿,车夫也需要寻好。
而又一次例行的文会,范愚在再次占据了魁首位置之后,一边往泛黄的册子上写下这回的诗,一边告知了要离开的决定。
在范愚头一次坐到最前时候出声挑衅的那位次席,闻言有些夸张地松了口气,面上也因为饮了酒的关系,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雀跃的模样。
“怎么才走。”自以为压低了的嘀咕字字分明。
范愚没搭理他,却不意味着剩下的人也会予以无视,嗤笑声随即响起来。
喝了酒之后没人愿意掩饰自己的不满,正好隐在人群当中,思维迟钝的次席并不会发现声音的来源,于是说出口的话就无所顾忌。
“范兄可没夺你的提问机会,只是个蒲团罢了,竟然惦记了这许久,肚量实在小了些。”
众人同范愚的相处算不上多,但有他平日探讨时候的表现与两次文会的魁首在,对他被祁连先生收为弟子的事儿其实是服气的。
也就只有这一个,还对被抢了一回的蒲团位置念念不忘。
“可不是,要论蒲团这事儿,最想范兄走的该是赵兄才对。”
每日的提问机会都是在探讨时候选出,最常被选中的确实是赵近峰。
正站在范愚不远处,看着他书写的人闻言抬起来头,连忙道:“我可不想范兄走,有范兄在,可还能在探讨的时候听见些先生的观点。”
虽是表示挽留,理由却是间接学到祁连先生的所知。
平平淡淡一句话,杀伤力还要比方才直指肚量的来得强些。
原本还满面不忿与嫉妒的次席,这会儿像是忽然酒醒,也意识到了范愚的存在除了座次毫无阻碍,反倒让他有所收获的事儿,一时低下去头,看着有了几分羞愧。
却没道歉。
有赵近峰在那维持着局面,出言指责的人也没再继续,忽而起了点风波的桌面又回到了平静。
只是已经说明了要离开的范愚却没那么容易脱身,才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眼前就多出来了不少酒盅。
或微醺或大醉的一众书生,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让他醉上一回了。
美其名曰“践行酒”,劝酒词一个比一个来得精彩。
最后还是赵近峰帮着挡了酒,避免了范愚被灌醉的结果。
只是这样一来,散场时候便无人能处理这一群大大小小的醉鬼了,范愚不知各人住处,也就只能看着他们毫无形象地瘫软着身体躺到桌案底下,甚至还有的打起来呼噜,直接进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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