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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就仿佛是年长者担心还在学步的稚童走散,才拿衣裳作为连结似的。
出发时候还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等真正在医馆门前停下脚步,他就已经陷入了迷惑当中。
谁能告诉他,这一路上像个孩童般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人,真的是平日里不太受得了自己念叨的好友么?
其间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
话题从叶质安回京之后就没再给叶质堂写家书,到成了斋谕,再到一旬时间里太学中的点点滴滴。此时的范愚,赫然便是个独自念书回来之后,兴奋地对兄长念叨自己见闻的小郎君。
叶质安则是一直在仔细听,半点没有敷衍意思,间或还记得打断一下范愚,来提醒他记一记往医馆的路。
只是到范愚停下来话题,不大好意思地表示自己没能记下来之后,也不见恼意,反而颇为纵容地来了一句“无妨,下回去太学门前等你便是”。
也正是这一句,让陆展宣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排斥在了两人的世界之外。
明明是一路同行,仅仅落后一步的距离,就让熟悉的好友骤然变得陌生不少。
至于叶质安,即便是还没来得及熟悉,也足够让陆展宣察觉出来不同。面对自己时候的矜贵气度,和在范愚面前的这一副纵容模样,实在不需要花力气来辨别。
要不是同样需要记一记医馆所在,来避免万一方子有效却找不见路的尴尬境况,他还真有些想半途就离开。
但既然这会儿已经站在了悬济堂的门前,也就不妨进去一瞧曾经属于神医的医馆模样了。
被指挥来收整院子的仆从们正忙碌个不停,甚至没心思分给院门口的三人。
时隔多年,无人居住的院子已然有些败落,加上宋临向来偏好幽静些的环境,周围婆娑的树影于是营造出来了点怖色。得亏有冬日阳光带来的暖意,和仆从擦拭额际汗水的动作,才除去了阴森感觉。
范愚倒是不在意,手中还抓住叶质安的衣袖,四下打量了一番悬济堂。
瞧见已经开裂的牌匾之后就又兴奋了起来,微仰着头去看比自己略高出一截的人,道:“兄长不妨自己来书写。”
他可还记得,当年催使自己迫不及待去解锁行书的缘由,便是身边这人那一手铁钩银画般的潇洒字迹。
而今悬济堂更换了主人,牌匾交由新主人来题,也算是合情合理。
叶质安于是顺着答应下来,左右重写还比修补来得容易,远在江南的师傅也向来不在意字迹,对他自己的要求只到能认出来就行,结果便是开裂还挂着的牌匾,实在没什么美感可言。
倒是陆展宣闻言诧异地转过头,但也在说话前想起来了药方上边的字迹,神情转为了了然与期待。
“那下回再来,我可要好好瞻仰一番新的牌匾。”
余下倒是没什么可看的,未经洒扫就开始的忙碌收拾,让院子里粉尘飞扬,贸贸然迈进去的结果只会是咳嗽个不停。
药柜得新打,医书也还在叶宅里边没搬过来,悬济堂尚且还是个空壳。
三人于是只又在院门口停留了片刻而已。
一日时间已经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回去太学,正好能够赶上官厨的晚饭,叶质安还送了两人到门口才打算离开。
走前还叫住了刚松开自己衣袖的范愚,递上了蜜饯。
正是先前叶家小厮听了吩咐特意备下的那份,被一心想看悬济堂的范愚给遗忘,却一直被他提在另一侧的手中。
范愚一路上始终拽着衣袖的行为,倒是正好让他没能注意到蜜饯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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