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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连考三场, 单衣、冷食, 并狭小号房。

不得不说,科举除却筛选人的学识能力, 对于应试者的身体素质, 也从来有着不低的要求。

能走到会试这一步的学子, 对于应考流程皆已是轻车熟路, 倒是负责检查的人员,明显能看出来, 态度要比乡试来得严肃不少。

作为朝廷筛选人才的最后一关本就重要,加之范愚亲身经历了的江南那起乡试舞弊案,也才将将过去没多久,是以今科会试的一应检查,都悄然加了力度, 瞧着恨不得将考生所带的食物也给拆成粉末,好看清有无夹带似的。

等到一应物事查验完毕,考生悉数进入各自号房当中,便又到了开考前那段略显漫长的等候时间。

为了应考起得颇早,这段时间里又无事可做,范愚索性将木板铺好,和衣躺了上去,打算小憩个片刻。

至于心头不免盘萦的那点紧张情绪,他倒不是全然不受其影响,只是多年苦读并数次科考的经历,已然让他学会了尽量调节。等瞧见考题的那一刻,便是真正彻底投入到作答当中,将这些个情绪抛之脑后了。

无需系统的帮助,范愚这状态也同早年在使用系统经营时达到的专注状态一般无二。

会试同乡试一般分作三场,对范愚而言最需要重视、难度最大的策论一向被安排在最后一场进行。问治国安邦之策,寻朝廷合用之才。连同诏、表等公文书写,也一并囊括在第三场的考题当中,以求应试学子皆能够经世致用。

这样一来,前头两场的考题尽是学了多年、最为熟悉的内容,虽有难度,叫范愚来说,也实在是成竹在胸。

只是出于对除开殿试之外科举最后一道大关的重视,他还是仔细将文章反复打磨了数遍,才提笔来完成最后的誊抄工作。等到真正停笔,墨迹干透之时,天色不算很早。比起乡试时候的早早离场等候放排,范愚很是多花了些功夫在号房里头。

到了最后一场,方才是对他而言,这场会试的真正考验所在。

有言道是“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即便是参与会试者尽数经历了前边几轮考试的筛选,至第三场候场之时,依旧能看出来不少应试者的面色苍白、形容颓丧,既是体力不支,也有两场考试带来的心态影响因素在里头。

每场皆是提前一日入场,寅时便点名搜检,而后在狭小的号房里头呆上整整一日,至临考之日的子时方才发放试题。中间这漫长的一日时间,到了第三场时便显得格外难熬些。

范愚的状态依旧还算不错,却也能听见雨滴落在号房上传来的声响里头,间杂了临近考生的隐约泣音。

还能隐隐听见那道有些沧桑的声音,低低地叫着个名字,听着像是孩童的乳名。

约莫是寒窗数十载而屡试不第,谋生计与求上进的压力并在一处,又在风雨声中想起来了家中亲眷的期待目光罢。

范愚的思绪便也顺着风飘远,飘忽间,脑中浮现出来了幼时的记忆。

“将来阿愚也要和阿爹一般考取功名,等阿爹老了,就换阿愚来念书给你听。”

还是不认识多少字的稚童时,被父亲抱在膝上读书的小阿愚,曾同父亲这般说过。而今身在会试最后一场的号房当中,身上功名已经远超过当年定下的秀才目标,可范愚记忆中笑着说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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