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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一直都有感觉，岑尽白的眼睛，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

这样热切的目光，是一刻也离不开猎物的。

所以，在深夜时再见到这双眼睛，舒颜并不意外。

她在等他。

“咔哒”一声，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舒颜没有直接睁开眼睛，而是等待了一会儿，等着那个脚步声走近，阴影覆盖她的身躯。

被子里小小一团，人是侧着身子睡的，被子几乎蒙住了头。

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就这样在空气中悄然碰撞。

外面的雨更大了，有些飘到了阳台那里，溅在玻璃上，滴答滴答的声音密密麻麻，不容忽略。

终究是舒颜扛不住这样的目光，主动翻身平躺，从被子中露出一双清灵的眼睛。

“岑尽白，我知道是你。”夜间寂静，她的声音没有带着一丝困意。

“岑尽白，我看不见你。”她在睡前摘下了隐形眼镜。

听见她说看不见，黑暗中的人动了一下，很轻微的声音，混合着雨滴的声音，舒颜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带着一身的冷气。

他一直不说话，舒颜只好坐起身来，将手往她感知到的那个方向伸去，在半空中，她摸到一双冰冷的手，那双手将她的手包住，用了些力气，似乎是怕她挣脱，然后用冰冷的指腹，摩挲她的手背。

他声音有些沉：“抱歉，我控制不住。”

“没关系。”舒颜大度道。

“为什么亲我？”听起来倒是很冷静。

视线中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占据了舒颜的全部视线。

“因为想和你睡/觉。”

过于直白，岑尽白怎么会听不出来。舒颜用和他一样平静的声音，向他扔出了一个巨雷。

岑尽白的手立马用力，舒颜瑟缩一下，他立马说了声抱歉。

“为什么？”他似乎是真的疑惑。

“因为——你长得好看。”

舒颜的回答，落俗又合理。

她想体验。性，而恰好在这个时间段接触到他，但是舒颜不是随便的一个人，确实是因为岑尽白长得好，她才冒出这样的想法，跟他睡/觉，算下来也不算亏。

岑尽白再次用力时，她已经适应，忍着痛意，却不挣扎。

“如果我不跟你睡/觉呢？”他的呼吸乱了，表现得没有刚刚那么平静。

那就继续拖你下水。

“那就算了，我不会再主动招惹你的。”舒颜作势要收回自己的手，岑尽白不肯放松。

她说完这句话，岑尽白沉默了好久。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