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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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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满意了?”

沈离的嗓音像淬过冰水的刀刃,寒光里,却带着细不可闻的震颤。

沈离的手掌攥紧,将指节掐到泛白。

显然。

他是要脸的人,钱行之不是。

他是不爱将自己的感情剖开,暴露在外人面前的人,钱行之也不是。

他是常年克制愤怒,七分的愤如沉在肺腑,两分的怒如凝喉头,只余下一分有气无力,却如熔岩般正在指缝间游走——哪怕是气急了,才会这样质问对方一句的人,钱行之更不是。

钱行之是那种,天塌下来,自己的情绪也比天还大的人。

果然。

七年前就不合适的,七年后也没有突然合适的道理。

就像很多情侣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哪怕爱得再死去活来,最后也逃不脱桥归桥、路归路的命运。

沈离疲惫至极地抬了下眼,钱行之却已像原来一样,牵起了他的手。

“你生气了?”钱行之问。

却用了肯定的口气。

沈离不想多说地摆了下头,发软发冷的身体任他托着抱着。

“对不起。”

钱行之的道歉听起来并没有多少诚意,因为下一句话,仍旧是莫名其妙:

“——他喜欢你。”

“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八年前。”

是离婚的前一年。

沈离只是机械地答着。

就听钱行之喑哑的声线,有几分漠然道:“可我从十八年前就知道了。”

“所以呢?”

沈离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显然也并不想猜,他甚至没看钱行之的眼睛。

后面出口的话也并不客气:“所以因为他喜欢我,你就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在他面前亲我——你把我当什么?供你炫耀的战利品?”

钱行之一愣,发觉哪里不对。

沈离好像真的生气了。

即便沈离生气的点位总是很奇怪。

但凡一切与宣誓主权有关的动作,沈离似乎都会罕见地生气——

高三时俩人刚谈,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明显喜欢沈离的学妹一下课就来找沈离问问题,搞得沈离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于是自己装着迷糊,薅过沈离在演算的手,亲了沈离手背一口,沈离气得两天没和他说话。

毕业后选了学校,周育霖这厮有一搭没一搭地过来,一会给沈离他妈送个东西,一会给沈离送个东西,那眼珠子都快黏在沈离身上了,自己蓄意地牵着沈离,也就是在张译语面前把手揣进了口袋——真的是烦得很,揣得用力过猛不小心碰到了裆前,沈离气得脸都绿了,怎么解释都不行,气得三天没和他说话。

结婚了聚少离多,沈离或许是长得太好看,甚至都能被工作中,被案子里遇到的受害人家属给缠上——哪怕已经多次提醒过他,那人对他有意思,沈离仍坚持说是他想多了,不愿将婚戒戴上。直到差点被人占了便宜,自己找人搞垮了那人的公司,只得到沈离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

“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作过什么战利品。”钱行之面无表情地望向沈离。

沈离摇了摇头,那意思好像是不想再说。

钱行之将手机捡起,拿给沈离,就听沈离的声线很低,却像是鼓足了力气:

“你先出去吧,我想先洗完澡。”

“……好。”

钱行之放开他,转身便离开。

沈离只在原地又呆了五秒,便转身走向浴室。

打开淋浴头只剩凉水,干脆只囫囵搓了下身体,叹口气将脸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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