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0(1 / 1)

加入书签

但郑云州看一眼也嫌烦。  至于深情底理,袁秘书也大概能分析得出来。  父母婚姻失利,原本和美圆满的一对夫妻中道分离,造成了郑云州在情感上终身性的失望。  要不是于权利地位上还有斩不断的俗念,以郑总这样冷淡漠然的性子,剃个度,袈裟一裹就可以直接出家了。  他早已对爱这个字不含任何指望。  所以他从不追求短期的、浅显的男女关系,用更通俗的语言来说就是一夜之欢,他认为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无用消耗,加上他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是绝不会随随便便和人发生关系的。  与其动物性大爆发播撒种子,还不如走入名利场中,去挥洒自己的权力和财力,为自身创造更大的价值。  郑公子一心都许给了声财钱势,这在四九城里已成为公共认知。  将来就算到了年纪,非结婚不可了,袁褚想,他老板大概也会精心挑选一个权势相当、身世清白的姑娘,就像审核集团项目一样,对人家祖上五代刨根究底。  郑云州看待婚姻,就像看待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不需要投入真感情,能粗糙浅陋地尽到丈夫职责,对他来说就很不错了。  可以说郑云州有今天的成功,离不开他极端而强硬的处世准则。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要么走不进任何一段亲密关系,一旦爱上谁,也很可能陷入无可救药的疯狂。  袁褚看了一眼后视镜。  林西月刚点了下头,她的眼泪正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嗯,我总是担惊受怕。”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她控制不住地掉泪,郑云州的浓眉皱得更深。  心像被什么挠了一下,那股升起来的燥热折磨得他受不了,鬼使神差的,竟然想去帮她擦掉下巴挂着的泪珠。  但在伸手前,林西月忽然地背过脸去,自己用手背揩了下。  郑云州搭在膝盖上的指骨动了动,还是压了回去。  这是林西月第一次来301医院,和她想象中不一样。  下车后,她跟在郑云州后面,到底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好奇地问:“我们不走正门去挂号吗?医生能给我看吗?”  他一米九的身高,走路很快,西月一只手捂着伤口,跟得有些吃力,说话也带喘。  “让开!都让开!”几个穿手术服的医生推着一辆急救车过去,眼看就要撞到她。  郑云州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小心。”  如果不是他先一步,林西月也要跑开的,她还没那么不机灵。  她可不敢这么说。  郑云州这个人很难服侍,他的好意一定不能拒绝,更不能觉得毫无必要。  林西月本来想说谢谢。  但她的头被他用力摁在胸口,呼吸里都是他衬衣上沾染的烟草香气,有点像青松针在烈日下晒干后的清苦,带着几分野性自然的味道。  她从来没和异性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因此脸颊发烫,霎时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林西月很没有规矩地闻着他,竟忘记了他们之间本该划分明确的边界,一心只顾去辨别这股气息。  她钟爱这个味道。  一直到未来的很多年,她从宾大毕业,进入纽约的律所工作,还在试图找寻接近这种气味的男士香水,像对待她的毕业论文一样,不厌其烦地在柜台试香。  只是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久到岁月都快要勾销他们之间的爱恨,但这道气息始终盘桓在林西月的记忆里,连同郑云州俊朗深刻的面容,对人对事不多的耐心,和足以称得上乖僻的性子。  郑云州很快放开了她。  他本来想教训两句,这么大队人马冲出来也不知道躲?  但一低头,撞上林西月乌黑的瞳仁,看她一副娇怯怯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郑云州索性扯过她的手:“好好跟着,别再走那么后面。”  “那个......”林西月实在走不了这么快,轻声央求他,“郑总,您能走慢点吗?我跟不上。”  大概还从没有人这么要求过他。  郑云州自我怀疑的口吻:“我走得很快吗?”  林西月诚恳地点头:“也许您是正常速度,但我觉得很快。”  郑云州冷着眉眼睇了她一下。  带她来包个扎,她还指手画脚上了。  他拉着她,不言不语地又往里走了一段,步子放慢了很多。  快到王教授那儿时,郑云州戏谑地问了句:“这样总能跟上了吧?林小姐。”  被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用上敬称,林西月不敢当。  她脸上又是一红:“谢谢,您真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  郑云州听得笑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这个词儿扯上关系。  他敲了敲门:“能给病人护理伤口吗?”  这会儿才下手术,老爷子正在给学生们授课,他推下老花镜一看:“来就来吧,还敲什么门哪。”  郑云州放开她,拉了张椅子坐下说:“这不看您老忙吗?别耽误您教书育人。”  王教授是郑老爷子身边的军医,在大院里随侍了很多年。后来老爷子过世,他年纪也大了,仍旧回了原单位治病坐诊,混了个副院长。  他看了眼林西月,“小姑娘怎么了?这一身的血。”  郑云州简略地解释:“碰上个为非作歹的t?,被刀划破了脖子。”  “带她去外科清创室。”王院长指着身后一个女大夫,又对其他学生说:“今天先讲到这里,你们都出去吧。”  等办公室内静下来,郑云州打开烟盒,拨了一根烟出来,丢给了面前的王伯伯。  “不用,我已经戒烟了。”王院长此地无银,特意强调了一遍。  这一头,郑云州已经点上了,长长地吐了个烟圈:“抽就完事了,您忍不了两天的,别难为自己了。”  王教授笑着捡起来,熟练地点燃了:“你吧,就老做点让人破戒的事儿。”  他抽了一口又问:“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啊?那么要紧,还亲自带来。”  大团的白色烟雾里,郑云州微挑了下眉梢,笑说:“就不能是路上遇到的?难道我不像个乐于助人的热心市民?非得是我的什么人啊。”  王教授反问道:“你觉得我第一天认识你?”  郑云州八九岁的时候,放在他爷爷那里养过几年,那会儿王院长还年轻。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隔壁罗老司令家的小孙子过来玩,不知道怎么烦着吵着郑云州了,他一气之下把人家绑在了树上,吊了整整半个小时,吓得罗家的小金孙哇哇大哭,扯得喉咙都哑了。  罗家气得不轻,后来还是郑老爷子亲自去赔礼,又拿了好些压箱底的物件出来,才勉强平息。  郑立功一回来就动了粗。  他取下墙上的马鞭,狠狠抽了郑云州一顿后,把他扔到了后院的书房关着,两天没给饭吃。  等老爷子回味过来,

↑返回顶部↑
精品御宅屋m.yuzhaiwu1.vip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