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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回宿舍的路上,如果不是脖子上的伤扯得她生疼,西月真想打自己一嘴巴。 郑云州只不过是发了一次善心,她就忘了他是个多难相处的人,还敢在他面前信口开河。 下次见到他...... 不,还是不要幻想这样的下次。 与她无关的,和她不在一个世界的人,越少碰面越好。 理想社会学家们卖力地鼓吹着人类生而平等。 但林西月宁可相信,这个世界的各个阶层之间有着一道厚厚的隔阂,手中的财富和权势就是隐形区间,上流t?权贵有他们生活的运转模式,固定在其他人需要遵守的秩序之外,他们掌握着社会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资源,出入的高级场所设有重重关卡。 所有这些,都是普通人够不到的。 林西月就是个平民百姓。 甚至是活得最累的那一种。 到寝室后,林西月先去擦了擦身体,把脏衣服都换下来。 在医院的时候,护士给她擦掉了大部分血渍,但还有些没清理到的地方。 她照了一遍镜子,这副样子也不好去图书馆吓人,索性穿了条睡裙待在寝室。 林西月看书到九点多,眼角发酸才站起来,走到卫生间去洗衣服。 中途付长泾来了一条信息:「月月,吃饭了吗?」 西月回他:「吃了,我在看书,不聊了。」 发完,她把手机调了静音,扔进抽屉。 她没有闲情逸致抱着手机和他谈天说地。 本来就是不会有结果的,与其浪费辰光在他身上,不如多复习两页考点。 林西月并不打算告诉男朋友,她刚刚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 重复叙述已经发生的事情,除了耽误她拮据的时间,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晾完自己的,又重新装了一盆清水,把郑云州的西装放进去,仔细地搓洗着。 细羊毛纤维浸泡在洗衣液里,林西月扯过深色的后襟揉着,那里有一道轻微的折痕,应该是她坐下去的时候弄的。 郑云州的肩线那么宽,这件衣服盖过来,足足能装下两个她。 当时场面混乱,郑云州脱下来裹住她时,西月只看见他线条流利的小臂,在灯光下泛着嶙峋的冷白。 他力气好大,轻而易举地就托起了她。 龙头里不断有水流下来,在盆中泛起一道道绸缎般的暗纹,林西月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她已经对着这道折痕发了六分钟的呆。 她回过神,快速把这件外套和那块方巾洗干净,拧开,晾在了阳台上。 西月再坐到桌边打开电脑时,有人在楼下高声叫她的名字。 她走到窗边去看,是小灏。 他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西月赶紧拿上给他的衣服,跑下了楼。 董灏见到她,看到脖子上的纱布,心疼地红了红眼眶。 他费劲地抬起手臂,颤颤巍巍地抖着,想要去摸她的伤口。 下午他在车库扫地,听保安大叔讲了一遍经过,下班后,一向省钱的他立刻跑去打车,等不及要确认姐姐的情况。 到了学校,他不知道法学院宿舍怎么走,是一路问过来的。 这里的同学比外面的人善良,看到他没有过多异样的目光,都很耐心地告诉他往哪边去。 看弟弟调动身体这么困难,林西月双手握住了他:“没事,姐姐没事,那个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别担心。” 董灏歪着脖子,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葛世杰......他又来欺负你......该死,我杀了他。” 她初中在镇上的学校读,怕回去会被葛善财他们关起来,林西月一直寄宿在董老师家中。 好几次葛世杰找来,董灏哪怕行动不便,也都抄起扁担去轰他,嘴里骂得很难听,让他离林西月远一点。 有一回闹得最凶,邻居吓得打电话报了警,只不过当时董灏和葛世杰都未成年,派出所的民警教育了两句后,让葛世杰哪来的回哪去。 “别胡说,你好好过日子,犯不着和他去拼命,听见没有?”林西月一听,就严肃地告诫弟弟。 见董灏不说话,林西月又把他的脸扳过来,再一次严阵地说:“你答应过我的,和我来这边要听我的话,姐姐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他不服气地点了头。 西月把手上的纸袋给他:“给你买了件衣服,变天了,出门想着穿上,别着凉了。” 董灏接过来,又慢慢地说了个好。 像妈妈在世时一样,姐姐总是想着给他添新衣,还都不便宜,她自己就专挑廉价的白T穿。 林西月穿了睡裙不便出门,只得嘱咐他按照原路回去,到了家以后给她报个平安。 看着弟弟走远,她才转身上了楼。 晚上庄齐回到寝室,看了一眼晾衣架,她笑问:“咦,哪来一件男人的西装?” 林西月若无其事地翻着书:“别人借我穿的,洗干净了还给他。” 庄齐点头,视线收回来时看见她脖子上的纱布:“呀,你这是怎么了?” “一不小心弄破了,没事的。”西月笑着摇摇头。 庄齐担心地说:“那你这段时间注意护理,女孩子破相了可不好看。” 西月嗯了声:“谢谢你,齐齐。” 她心里很感激庄齐的关心。 但林西月性格要强,是个不惯于袒露自我的人。 她从小到大的遭遇,无论是被养父丢到荒郊野岭里,听着野兽的叫声挨过一晚;还是天不亮的早上,背着竹篓去茶田里采茶忙生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或者是为填饱肚子下河去捞鱼,被水蛇咬伤后痛得昏倒,差点淹死在水里。 桩桩件件,每一段只要开了头,就够讲三天三夜的。 哪怕今天被割破脖子,林西月也宁愿自己慢慢消化,倾诉和抱怨解决不了任何。 她反倒怕说得流出两缸泪来,无法收场。 周五的早晨,林西月照例六点起来,寝室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为了不吵到室友,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摸着黑穿衣洗漱完,拿上复习资料去外面背。 背到七点半,林西月才收起东西,从网球场旁边的长椅上站起来,去食堂吃早餐。 今天有大课,班上的同学差不多都来了,看见她脖子上系了条丝巾,都好奇地多打量两眼。 坐西月旁边的舒影问:“你脖子这么捂着,别是遮谁的吻痕吧?” 舒影在r大法学院有不小的名气。 她生得娇俏,简单撩个头发都有无边风情,据说家里经济不错,又是独生女,交往了一个大她几岁的博士男友,常看见有豪车进出接送她。 “乱讲。”西月翻开书,轻轻瞪了她一眼。 舒影靠过来说:“那可说不准哦,像你这样的顶级淡颜脸,披个麻袋也甩人家三条街啊,你看,付公子不就对你着迷得很吗?” 西月连头都没有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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