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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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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撑着一把油纸伞,藏青色的素袍与寺中的僧袍很相似,竖领遮住冷白的脖颈,依稀还能看见一颗漆黑的痣。

啪嗒——

谢观怜放在膝上的经书,因为起身的动作落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沈月白仰着头,温柔的眉眼似是远处的薄雾,望向二楼的女人心中被酸涩填满。

一年多了。

他挣扎过了许久,即便还俗了,也仍旧坚持剃度,念经诵文,亦维持着穿僧袍的习性。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始终没有放下她,所以他才会在知晓她在雁门后便匆忙来了。

“观怜,我想通了。”他压下酸涩对她弯眼,亦在向她轻声妥协。

想通了,这三个字花了他毕生所有的傲与尊严。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选择与她分开了。

楼上的谢观怜默了默,声线沙哑地开口:“你……上来。”

沈月白微笑颔首,向上走去。

而楼上的谢观怜将窗牗关上,看似冷静地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脑中实际却很乱。

他消失一年之余,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还说想通了。

是什么想通了?

可……她本就不需要他想通啊。

正当谢观怜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敲响了。

她上前打开门。

青年从外面走进来,素净的袍摆被雨打湿成深色。

“观怜。”

谢观怜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进来罢。”

她转身回到原位。

沈月白跟在她的身后,因为身有污浊,所以并未靠近她。

他选择屈膝跪坐在不远处的蒲垫上,眼中含情地望着她。

“观怜,当时不辞而别是我的错,这一年多,我已经想通了,是我一时入了妄,没想通,我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他说得

惭愧,听者心中更是复杂。

谢观怜没有回答他的话,叙旧似地试探道:“月白,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沈月白浅笑:“前不久。”

前不久,他从别人的男人那里得知,原来她不仅嫁人了,还重新有了新欢。

他深深地望着对面的女人,神色温柔得越发如雨幕:“观怜,你知道的,即使没有旁人告知,我想通后,亦会有概率知晓你在何处的,寺庙只有这么多。”

谢观怜无话可说,看似安静地垂眸看书,实则在想现在怎么办。

沈月白见她沉默,失落地敛睫,嘴角的笑意淡了:“许久未见,观怜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吗?”

往日她最爱的便是看他,说无人能及他,是她见过最出色的男子。

如今是因为有了更优秀的旁人,所以他再也容不下她的眼了吗?

察觉男人过于冷怨的气息。

谢观怜见不得长着这副面容的男人失落,启唇欲反驳:“不是。”

话还未讲完,外面的小雾进来了。

“娘子,外面的雨……呃,月、月月月白法师?!”

小雾望着娘子对面的年轻僧人,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沈月白转过头,微笑地望着她:“小雾,许久不见。”

真是、是是是是月白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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