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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公道:“非也,只是朝中复杂,侄儿刚接管沈氏,二叔怕你很多事不懂,所以特地回来辅佐你。”
沈听肆眺目,凝着沈二爷,茶色的眼瞳像是藏着对世人的悲悯,卑谦,温润,看似极其好讲话。
“多谢二叔。”
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话。
沈二爷原还想多试探一两句,可眼前的青年看似耐心极好,但却有了几分漫不经心,谈事的欲。望并不浓。
沈二爷也识时务,放下茶杯站起身,望着外面的朦胧细雨,道:“行,今日你刚回来,也已经累了,我便不打扰你,改日再细谈。”
沈听肆站起身,对他揖礼:“那便不送二叔了。”
“嗯。”沈二爷点头,身边的下人撑起伞,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身后的青年坐在椅上,望着沈二爷步入雨幕中,不知为何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浅笑。
小岳站到他的身边,挠头嘀咕:“家主,这二爷不是还带了一个陈王给的美人,准备要带给家主的吗?怎么不见人?”
沈听肆淡睨他一眼。
小岳连忙捂住唇:“奴错了。”
沈听肆站起身,往外拾步而去。
小岳拿起伞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回到院子时,天边缠绵的细雨已经停了。
秦河与丹阳不同,此处春分时多是绿物,连天也多几分缠绵的湿气,哪怕是日落金山的夜幕也很柔性。
初春的夜色很黯淡,像是被一层雾笼罩了,阴森地落在菱花窗格子上。
青年沐浴后披着一件月白长袍,质地如倾泻的月般逶迤在脚踝边,手中护着一盏灯,慢条斯理的将寝居室中所有的灯点亮。
灯火葳蕤,照亮了整间宽敞的寝居,室内每一根房梁都雕刻精致的莲纹,古文玩器整齐地摆放在架子上,周围还有几簇鲜艳的花点缀。
充满佛室感的房中,因一应俗物而清冷皆散。
房中的摆件陈设都是在十日前,下人按照他的要求摆放的。
每一物件都精致漂亮得令人眼花缭乱,爱美之人见之必定会心生愉悦,忍不住流连忘返。
沈听肆昳丽的眉眼沾着湿气,放在手中的灯,转过身看向颜色热闹得诡异的寝居。
他含有欣赏的眼神缓缓划过,最后落在不远处轻纱垂幔的床榻上。
里面隐约隆起一道弧度。
看见床上的人,他茶褐色的眸子被一层薄薄的雾覆盖,拾步朝着前方走去。
帘子被彻底撩开。
躺在榻上的女人一脸恍惚,还没有回过神,正意识涣散地盯着从床幔后面,露出清隽如青松落色的俊秀青年。
他长身玉立于床前,眉眼染笑,腔调温和:“怜娘,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谢观怜回过神,嗓音沙哑地开口。
“嗯?”他不解地扬起眉骨,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外裳褪下,跨步上了床榻,跪坐在她的身边。
谢观怜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讲几句都带着娇。喘,像是卧榻许久的病重之人。
察觉到她往后的细微动作,沈听肆不解地微倾首,反问她:“怎会不是我?”
男人身上有湿润的旖旎檀香,随着他的靠近,那些香像是从周围蔓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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