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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听不懂那个契约者在说什么，但她听得懂方知信在说些什么。

她努力堵住漏风的牙，正常开口道：

“你们管那叫时空结晶？笑话，那明明是救世主赐予我等，引渡世人远离苦难的华胥石。”

方知信皱眉：“华胥……美梦吗？”

引渡人调整好坐姿，脸上全是嘲讽之色。

“美梦？不，那是我们终将到达的现实，救世主降下的赐福，我们……终将抵达彼岸，把那些虚幻的，变成现实！”

“这才是人类美好的未来，而妖魔，正是人类进化的契机。”

引渡人脸上的笑容愈发邪肆，眼神愈发癫狂，像是邪教的狂热信徒。

眼神炽热的宣扬着教义。

“现在人类和妖魔的战局僵持不下，甚至诡异的形成了平衡。”

“只要维持这种平衡，继续让妖魔存在，时不时的喂饱它们一点，人类就能继续进化，哈哈哈哈，而华胥石，能引渡世人度过苦难，走向美好。”

“这一切…这一切，不是很完美吗！”

“闭嘴吧，那只是幻象！而且喂饱妖魔，你们把人命当什么了？！”

一只拳头狠狠砸在引渡人的脸上，结束了这癫狂的话语。

引渡人偏着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呵…呵呵，你难道没有想要挽回的事物，挽回的人？哈哈哈哈，那块石头……它能帮你…”

“只要能面见救世主，就能实现愿望……别人的命，关我屁事！”

“我有难的时候怎么不见有人帮我呢？冷漠，自私，嘲讽，毫无怜悯！”

“我有力量的时候，又凭什么要求我去怜悯他人！”

方知信蹲下身，扼住引渡人的喉咙，脸上带着诡异的平静：“我叫你闭嘴，听不懂？”

“怜悯？随便把别人的命当成自已的筹码，你所谓的怜悯就是不杀人？少为自已的私心欲望找借口。”

“你经历了苦难，但这不是你带给别人苦难的理由，更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你的愿望，凭什么让别人付出代价！”

第90章 学长，你到底想干啥？

被扼住喉咙的引渡人脸色不受控制的涨红，却依旧盯着眼前的少女。

人人都有摆脱不了的梦魇，你也有。

“她还有用。”

曲归提醒道。

看向手中的时空结晶，曲归神情复杂，想要挽回的人吗？

人类的感情…一向如此复杂。

而我…又何尝不是陷入其中的一员。

方知信闭上眼再睁开，松开手，起身抱着胳膊，气不过，又踹了一脚引渡人。

“说，你们聚集到谷雨安全区，是在找什么？”

引渡人疯狂咳嗽着，瞪向方知信。

“咳…咳咳！疯子……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曲归把时空结晶丢到引渡人脚下，方知信瞪大了眼睛，拿了再丢回去，这是做什么？

“我想看看，她能不能激发其中的力量。”

还没等方知信问为什么这么做，一道癫狂的笑声响起。

引渡人迷醉的轻抚着时空结晶，眼神迷离，像是看到了什么，眼角划下一滴泪水。

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这诡异的一幕看的方知信汗毛倒竖。

引渡人倏然看向对面的两人，脸上慈悲面具浮现，时空结晶融进面具中。

在寡淡的面具上勾勒出狰狞的纹路。

“哈哈哈哈哈，愚蠢的契约者，竟然把华胥石还了回来，那作为补偿，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救世主的引渡之路！”

“钢铁丛林！”

话毕，整个工厂开始震动。

水管爆裂，一块一块的钢铁开始脱落，凝聚。

原本能够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