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NOVA俱乐部（1 / 2）

5-6

目的地：无名私宅，代号「SHRINE」

重制舱在夜色中滑入隐秘山林腹地，无声无息。舱门打开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迎面而来，不是残酷命令，也非冷硬询问，而是一种几乎带着温柔的喟叹——

「……蓝。」

舱内的他睁开眼，视网膜投影开始显示主人的标志码。那串ID闪烁着，被识别的瞬间，他的全身神经自动归零，以狗狗般服从的姿势爬出舱体，但双膝一碰到温暖地板，身体却一阵颤抖——那声音太熟了。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带着沉静水光的眼睛，还有一张熟悉到不可能忘记的脸。

「夜……？」

那男人比记忆中更高了些，穿着亚麻色的家居衣，没戴任何面具，也没有那群变态拍卖会常见的气息。他的脸，仍是那个高中时每天陪蓝在屋顶吃便当丶为他打架出头丶在深夜留他睡沙发的——夜。蓝曾经的最好朋友，甚至，是他曾压在心底的暗恋。

「你买下我？」蓝的声音像是嗓子里卡了什麽，沙哑又虚弱。

夜走近，一手抚上他下颚，指腹磨蹭着那条被拍卖会强植的识别码刺青。

「我早就找你找疯了。」他眼底闪着深不可测的火焰，语气却仍平稳。「你失踪的那天，NOVA的人就开始掩盖线索。没想到……他们竟把你训练成这样。」

蓝垂下眼，嘴唇颤了两下，随即像崩溃般扑倒在地，额头抵地，「我……我不配……你应该别来……我已经不是人了，夜，我是俱乐部的丶任人使用的丶只剩肉的……」

夜蹲下来，伸手将他抱住，感受到他瘦了丶也热得发烫。

「我不会让他们再碰你了。」他声音低得近乎咬牙，「但你知道我为什麽要出那个价，买下你？」

蓝没说话，只是缩在他怀里，睫毛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