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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应粟这口气刚放下去,立马又吊了起来。
两人还没走到客厅,身后就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响声,随后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应粟心里长叹了声,光顾着顺傅斯礼的毛了,忘记里面这个也是小疯子。
他根本什么都不怵。
席则坦坦荡荡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把玩着个银色浮雕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滑着翻盖玩。
他丝毫没察觉到死寂的气氛,漫不经心地越过两人,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留下一句话,“打火机落在你床头了,其它内裤衣物什么的,你直接扔了吧。”
应粟:“……”
傅斯礼在听到身后动静时便顿住了脚步,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席则,听到他这句话后,也只是轻微地阖了下眼帘。
应粟从他脸上摸不透情绪,却分明地感知到了周遭气场的变化。
眼下这情形,应粟也懒得找补,只能等他先发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空旷的屋内已经寻不到一丝席则的气息后,傅斯礼才轻抬了下眼皮,含笑看向她,莫名地问出一句:“粟粟,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念着一个人一辈子?”
应粟茫然地蹙了下眉:“问这个干什么?”
傅斯礼抬起胳膊,轻柔地抚平她眉心,眼睛依然浮着笑意,但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大概会是那个人死在你面前的时候吧。”
“……”应粟浑身猛然一震,惊恐地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愿有个死人永远活在你心里。”傅斯礼指腹缓缓向下,摩挲着她脸颊,“所以,宝贝,别再挑战我对你的容忍度了。”
应粟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他这副神态语气是真正动了杀心。
她定了定神,屏住一口气,“今天是意外,我以后不会再见他。”
傅斯礼闻言,凝视了她片刻,直接转身往外面走,没再多说半个字。
应粟舒出一口气,从后面跟上他。
回颍山别墅的途中,风平浪静,傅斯礼在车上开了个视频会议,对面好像是宗绍阁还有集团的法务代表。
他们正在汇报关于紫荆宫和海外产业股权转让的事宜。
“傅宗年不太配合,死活不肯在合同上签字。”宗绍阁说,“还扬言要和傅家脱离关系,自立门户,我查出他三小时后有趟飞往美国的航班,同行者是鑫海的律师团。”
傅斯礼眉眼极淡,语气透着隐隐的不耐,“这种事还需要请示我?软的不行就上硬的,把他摁在国内。”
宗绍阁沉默稍顷,观察着傅斯礼的神色,试探地问:“那我让阿泰带人过来一下?”
阿泰出手,非死即残。
一个废人当然不可能再蹦跶。
傅斯礼淡声道:“逼他签完合同即可。”
意思是留他一条命。
宗绍阁有些疑惑,事情已经做到了这地步,他和傅宗年的梁子已经结死了,这时候放他一马无异于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傅斯礼从不是手下留情之人。
他又确认了一遍,“那之后,需不需要把他控制起来?”
“不需要。”傅斯礼说,“只要他不出境,让他自由活动。”
“虽然这些年我们拔除了不少他的爪牙,但他势力还在,万一……”
傅斯礼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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