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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的等待时间让闫冧又多了几分阴沉,他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沈藏泽和林霜柏,像在打量他们的同时进行评估,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复杂,比起女儿被害的悲伤,他看起来更多是防备和愤怒焦躁:“我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不是已经有警察来问过我话了,我也已经说了,我不要求追回赎金,我只要你们能抓住那个杀害了小燕儿的绑匪!”
沈藏泽跟林霜柏对视一眼,以平稳的声音对闫冧说道:“闫先生,我能理解你作为受害者父亲,此刻必然还难以平复心情。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明,这个案子牵连到不止一个家庭,在接下来我们恐怕需要闫先生你以及其他几位受害者父母的配合,如实跟我们陈述案发后发生的所有事,且由于闫先生你为了救回女儿,依照绑匪要求交付了金额巨大的赎金,尽管闫先生你放弃追回赎金,但作为警方,我们有义务对赎金的去向展开调查,跟我们刑侦合作的经侦大队也将会尽全力为闫先生你追回赎金,有关以上这几点,希望闫先生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小燕儿已经死了,为了配合你们调查,我甚至同意让你们对小燕儿进行尸检,现在对我来说钱能不能追回来根本就不重要!我只要那个该死的绑匪付出代价给小燕儿偿命!”闫冧眉头紧拧,看着沈藏泽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白痴,本来就控制不住拔高的声调,说到最后已经近乎是在低吼。
“闫先生,我们警方跟你一样,都非常迫切想要抓住绑匪,也正因此,我们才更需要你配合接受问话,如实回答我们提出的所有问题。”沈藏泽对于闫冧的态度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说话的口吻和语气都较为平和,不至于太过公事公办,“请问你跟其他几位受害者父母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几个孩子失踪的?”
闫冧瞪着沈藏泽,在长达两三分钟的僵持过后,他才终于粗声回答道:“九点多,我们打算结束生日派对,各自带孩子回家,结果发现小燕儿跟其他几个被请来的孩子都不见了。”
“请问在生日派对上,有安排保姆或是保镖随行照顾几个孩子吗?”沈藏泽又问。
“我们家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当然要有保姆和保镖随行照顾保护!”闫冧似乎觉得沈藏泽没有常识,相当嫌弃地说道:“小燕儿上台弹完钢琴后我们夫妻二人跟她一起切了蛋糕,等来参加生日派对的宾客都送完礼后,她说要跟几个同学去玩,酒店那一层我们都包下来了,没有请帖一般人也进不来,所以才只让保姆去跟着照看,我跟妻子两人留在派对会场里应酬。”
对于闫冧的态度,沈藏泽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在意或不适,只继续问道:“在收到绑匪的电话后,请问你们夫妻二人和其他几对父母是否曾经有想过报警寻求警方帮助?”
听到这个问题,闫冧先是揉了一把脸,然后又连鼻腔一起用力叹了口气,道:“有过,我妻子一开始并不希望我按绑匪说的给赎金,而且当时其他几个孩子的父母都在朝我发火,认为是我请他们来的,既然要在酒店办生日派对就该做好安保,现在孩子丢了责任都在我,所以我们当时吵得特别厉害。而且在接到绑匪电话后,我们主要也是分成两派在争吵,但毕竟都是做父母的,情绪特别激动焦急,所以对当时的情况记忆上也有些混乱,具体到底是谁要报警谁反对,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
沈藏泽简单的做了下记录,不带任何责备语气地说道:“在情绪极度恐慌和激动的时候,记不清当时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事,闫先生倒也不用太过于逼迫自己。那么,请问最后你们达成共识不报警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绑匪在电话里威胁我们,说是会一直监视我们,要是我们胆敢报警,他就立马拿孩子开刀,到时候不保证会让孩子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们也不知道绑匪到底是不是真的在监视我们,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我们也不敢冒险,万一报警后绑匪知道了,恼羞成怒真对孩子们下手怎么办?”闫冧说着表情痛苦地摇了摇头,又满是悔恨地用手锤了几下胸口,“我当时想,绑匪绑架孩子无非就是要钱,这钱我们也不是拿不出来,只要能让孩子们安全回来,把绑匪要求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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