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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方……”
一旁的女助理不冷不热地说:“这是您幻想出来的妻子吧?”
“什么?”
“您没听过那个古早的东方童话——田螺姑娘吗?连报答恩情的部分都一模一样。”
女助理难掩嘲讽之色,淡淡笑道:“看来,即使受过高等教育也不过如此嘛,骨子还是难以摆脱对贤妻良母的终极幻想……”
阿奎那严肃地说:“莱尔,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鼓吹社会刻板印象、客体化女性、提倡母职绑架的企图。我只是在客观描述我的……”
客观描述什么?客观描述海戈确实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承担着“贤惠妻子”的职责吗?
阿奎那噎住了。他的脸莫名其妙开始发热。
他说不下去了。
第20章
就在这天下午,又发生了一件事。
阿奎那的车抛锚了。
他独自驾车去邻区的小镇上,与一个遗产继承纠纷案子的重要证人会谈。傍晚回去的路上,行驶中的汽车忽然开始发出不规律的震动和异响。没过一会儿,开始有呛人的黑烟从发动机引擎盖下面连续不断地冒出来。
阿奎那减缓车速,沿着道路放眼寻觅有无就近的维修站。他运气不坏,刚拐过一条街道就找到一间看起来有些破旧的修车店。
他熄火下车,走到近前一看,却犹豫了起来。店铺破旧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在门口七零八落地散着废弃的轮胎和工具。店铺内黑黢黢的,一个学徒似的年轻人,拿着一把油腻腻的杂志盖着脸,躺在一座发黑的藤编摇椅上闷头大睡。一个身材魁梧、套着脏污背心的中年男人正弓着身子,在门口拆卸一辆皮卡车的前轮。听到动静,他转过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奎那。
阿奎那看不出他的种群特质,但是那种估量的目光总让他觉得对方并非善类。“车子出了点问题,需要修理。”阿奎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从容。
修理工点了点头,示意阿奎那把车开到近前。不知是否自己过分敏感,阿奎那总觉得,在对方看清自己的车标时,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
阿奎那不动声色地从副驾驶座位上拿过自己的公文包,“需要换什么零件?”
对方把视线从那只一望而知价格不菲的公文包上移开。“不仔细检查一下,谁能知道?”他慢吞吞地说,操起工具走到车前,准备打开车前盖,“这一带很少有人开这种车。你不是本地人吧?”
“替一个客户跑腿送信,”阿奎那单手抓着公文包,摆出一副松弛又漫不经心的姿态,闲适地环视着四周,“他在东区经营着几家大赌场,有时候会需要通过一些‘合法’的手段,稍稍警告一下生意上的伙伴。我正巧还是个持证的律师。”
男人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了几分。他的眼神闪烁,又暗中扫了他的公文包一眼,只是他的目光仿佛从估量那只包的价值,变成估量其中能否装下一只左轮。
“发动机线路故障,得换个零件。”修理工指着车前盖里一个部件说。
“需要多少钱?”
修理工报了一个远高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是阿奎那没有丝毫表现出任何吃惊或不满,只是耸了耸肩,“行吧,尽快修好就是了。”他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室内。那个年轻的学徒已经在藤椅上坐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这儿有电话吗?”
修理工抬起脸,警惕地看着他:“没有。你要电话干什么?”
“我和客户约好了,事情办妥后要给他回个信息。”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腕表,“我已经在这乡下地方耽搁太久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回去吃晚饭呢。错过饭点,她一定又要絮絮叨叨大发雷霆。”
修理工沟壑纵横的灰暗的脸上露出一丝生硬的微笑,“女人嘛,都是这样。”他慢腾腾地说,“沿着这条路往东拐好像有个电话亭,你可以去看看。”
于是阿奎那随口敷衍了两句,便沿着道路徒步去寻找那座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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