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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心口的痛意就会骤然袭来,一阵阵绞着他,疼得他瑟缩着身子,夜不能寐。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他想见她,他知晓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杀了很多人。
可一想到那箭上淬得毒,季桓惊惧地笑了,她怎么可能还肯见他,下次见,或许就不是弩箭淬毒这般简单的了。
可是他真得想见她,同她好好说说话,他真的,再也不会欺她辱她了。他会用尽余生,好好补偿她。
若她愿意,他会将整个邺城的令牌交给辛宜,让辛宜把他吊在邺城城墙上示众,烈日曝晒,风吹雨打,他会让她亲手执着千机弓,对准了他射,他也绝无怨言。
若她还不满意,他亲手奉上一把刀,让她亲手……亲手为他去势……
只要,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只要她还肯,继续爱他……
季桓正在思量,钟栎这时进来道:
“主上,听闻主
上受伤,扬州刺史齐琼之递了拜贴过来,求见主上。”
“齐琼之?”季桓打开檀木匣子,捏揉着一对三寸长的箭矢,指腹在箭身的山茶金丝纹路上来回碾过,眸光中隐隐闪着光芒。
“本官受伤之事尚未泄露,齐琼之远在丹阳,竟能耳目聪慧,做得这般滴水不漏。看来,还是本官小瞧了他。”
“主上,齐琼之眼下正在中堂等候,不知主上是否……”钟栎道。
“丹阳。他既然从丹阳过来,又岂不知本官想要何。”
指腹向下用力捻磨,搓起一层红晕,季桓沉沉看向上面的山茶花纹路,叹了口气。
“告诉他,若他想要本官手中要回这两支箭矢,就拿吴县水患一案来换。”
“喏。”
钟栎正要回去复命,谁知还未出门,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悲叹。
“可我怎么舍得把你的东西随意与了旁人?”
……
中堂内,紫衫男人端着腰身,坐在左下首处的官帽椅上慢悠悠品着茶。
良久,他掀起眼帘,放下盖碗,看向渐渐出现在视野内的钟栎,缕着胡须笑道:
“看来,季令君这次是病得不轻。”特意加重那个“病”字,他眉眼含笑,可处处透着一种长期处于高位者的威压。
齐琼之知道,季桓不是傻子。他大老远从丹阳过来暗中拜访,可不是为了所谓得“看望”。
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季桓现身,反而只派了一个小小的侍卫过来糊弄他。
齐琼之心底轻呵,昏黄的眸底闪过杀意。
不过两支箭矢,季桓小儿竟如此倨傲不恭?真以为只有两支箭矢的把柄,郭晟就敢随意拿捏他?最坏的结果不过鱼死网破。他此时来,算是先礼,若是季桓不受拉拢,他就别想活着出扬州。
毕竟,清河季氏,自季选以后就树敌众多,想杀季桓的人,多不胜数。
“牢齐刺史记挂,令君大人确实伤得重,他为了吴郡水患一事,宵衣旰食,前段时间竟然还被盗了吴郡太守的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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