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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梦的人就在眼前,季桓顺势坐在榻旁,漆黑又隐忍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榻上的女人。
早前他病得那几日,心中如一团乱麻,疯狂交织缠绕,险些将他绞得喘不过气。
他后悔自己知晓得太晚了,可当下已酿成大祸。辛宜同他定然也是不死不休。
回回想起那淬了剧毒的箭矢,他的心口就是好一阵疼。
他知晓,眼下
辛宜定然也不肯再相信他,更听不进去他的忏悔之言。他身上唯一能给她的,也就他的命了。
命倒也不是不能给,若辛宜想要,他随时可以奉上。但当下却是万万不能的,他必须拖着已被凤凰泪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身子,去解决扬州的那些糟心事。
若他最后实在不能换回她的原谅,他会将刀亲自送到她的手里,她想如何,他自不会有一句怨言。
至于孩儿,季桓叹了一口气,沉沉地目光盯着辛宜的小腹,想抬手轻抚,但察觉睡梦中女人眉头紧锁,又赶忙收回了手。
无论如何,他还是要为自己争取一番。
来齐琼之府上,季桓也懒得过去同那些人赴宴。他与齐琼之皆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才是聪明人。
季桓微微附身,小心翼翼地揽过榻上女人的纤腰,忍着身上的剧痛也要一个提力将榻上的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身子被骤然抱起,辛宜吓得一愣,险些睁开了双眼。
若辛宜此时睁眼,必然能看见男人复杂却又含情深邃的黑眸。
“辛宜。”他忽地垂头,在辛宜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耳畔传来灼热的气息,若说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温谅令辛宜骤然一惊,那如今钻入耳畔的话语便愈发令她毛骨悚然。
她不知晓,季桓这又是发得哪门子疯。碍于与齐琼之的约定,辛宜在他怀中是万万不敢挣扎乱动的。
袖口的指节紧紧握着匕首,辛宜抿着唇,直觉心底一阵阵恨意翻涌。
原来又是因为季桓,若非他,齐琼之又怎会利用阿兄过来要挟她?
定然是他向齐琼之要人,齐琼之不得不绑了阿兄。季桓当真无耻至极。
浓郁的绛真香将她团团围住,辛宜厌恶得紧。想起云浮山死里逃生那日,她分明射中了他的心口,这才不过十几日,哪里又能好得那般快?
辛宜气不过,忽地抬手,手肘正捅在季桓心口的那伤处。
男人登时顿住了步子,身子僵在那,不得不强行忍受着心口的剧痛。
他垂眸看向怀中安然沉睡的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以往,季桓当然会怀疑辛宜装睡,怀疑她心思深沉,精于算计。
但眼下弥补她心疼她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过分苛责?
当真映衬了那句俗语:厌恶他是,无论他做什么都厌恶得紧。喜欢他时,正巧又是相反的道理。
因着房内或许昏暗,季桓当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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