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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枕头,枕巾拆下来给他洗,自己拿着枕头拎了把椅子放出去晒。
她家里的枕头有两种,一种是荞麦的,夏天用,一种是棉花的,冬天用。
枕头都是奶奶生前缝好的,那些年家里人多,管的过来,还种了不少荞麦,多的就用来填枕头,之后他们去世,时枌要换枕头芯的荞麦还特地种了一片,后来拔荞麦拔得又累又烦,就再也没种过了。
这个枕头里的荞麦还挺好,不用换,晒晒就行。
赵弋晒衣服的时候,时枌已经坐上小板凳,在院子阴凉处剥玉米。
玉米外边那一层包衣得剥开,这样才方便晒,剥下来的包衣也能晒干当引火的材料。
这项活也就是枯燥乏味一些,但对于时枌现在脚不方便的情况来说是最适合的工作,她还能顺便做做康复训练,动动脚踝,而且阴凉下也不晒,偶尔有风。
剥开的玉米当中很多被虫蛀的,时枌已经见怪不怪,赵弋过来,眼睁睁看着她把冒出来的白白胖胖大肥虫挑走,差点两眼一黑。
他不太想干这活儿。
时枌觉得他昨天已经够累,今天一早还做了饭洗了衣服,“你放两只鸡出来,选母鸡,给它们吃虫子。”
时枌平时不把鸡放出来主要是嫌弃它们控制不住到处乱拉屎,今天情况特殊,这些虫子需要处理,选比较温顺大一些的母鸡就好。
“不担心它们吃玉米?”赵弋问了句。
“本来就是给它们吃的,而且,有肉吃也不会吃玉米的,放心吧。”
赵弋心想也是。
就挑了两只放在院子里,时枌把虫子多的都放到一个大竹篓里面,母鸡就会自己去啄,果然是冲着虫子去的。
一些很好的,没有虫子吃过的她就放到一边的小竹篓,打算留着自己吃。
大熊过来守在她身边趴着。
赵弋拿了双手套,克服心理障碍,学着她剥玉米。
突然,手表响了。
是他爸的电话。
赵弋选择挂断。
时枌:“怎么不接?见不得人啊?”
“我爸。”
“啊,那可以接啊。”
像是印证她的话一样,又响了起来。
赵弋深吸口气,还是接了。
“儿子干啥呢,怎么最近都没消息?”
因为没戴耳机,时枌能清楚听见手表传来的声音。
听上去是个年纪较大的男人,很沉稳的音色,像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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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苞谷。”赵弋看了眼从手里玉米头顶钻出来的大白虫,强忍恶心丢给了母鸡,继续剥下一个。
“收完了吗?要不要我去帮忙?”他爸很是亲切地问。
“收完了,昨天请了食堂的人来一起收了,三亩地,一个下午。”
他说的这么详细,他爸却坐不住了:“你真种地去了?!”
赵弋看向时枌。
时枌立马站出来:“叔叔,他没有种地,地是我种的,他只帮忙秋收了哦。”
对面一阵沉默,然后掐着嗓子问:“你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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