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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高兴地挥手,不知看到什么了,眼神突然变得腼腆,抱着一只三花猫傻傻地站起来。
许朝露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八成有个女鬼飘过来了。
草坪上小猫比较多,小狗只有两三只,许朝露跑到陈以铄身边撸猫,拍了好多照片视频,池列屿没跟过来。
明媚春日,照得人心也生机勃勃,今天来围观小猫小狗的学生特别多,许朝露在人群里七拐八拐,终于找到池列屿,蹲在一只丑歪歪的小白狗面前,没轻没重地揉它脑袋。
她顿住脚,忽然间想起来,池列屿小时候似乎也养过狗。
那真是非常久远的回忆。
那时候小荧阿姨还在。
许朝露几乎不记得那只狗长什么样了,只对颜色有点模糊印象,好像也是白色的。
“吃草!”
池列屿闻声,懒洋洋抬起头,对上许朝露的手机镜头,他不太自在地别开眼,冷冷淡淡撑着膝准备站起来。
“你别动,就保持这个动作。”许朝露指挥他,“把小狗抱过来点,我给你们拍合照。”
池列屿一脸嫌弃:“脏。”
“你摸都摸了,反正都得洗手。”许朝露说,“快点啦,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给拽王毛捋顺了,表情虽然还是不情不愿冷冰冰的样子,动作却乖乖听她吩咐,双手伸到小白狗腋下,轻轻把它抱起来。
其实许朝露没有拍照,一直在录像。
是错觉吗?多么温馨快乐的场景,她却好像从少年漆黑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痛苦和无措。
池列屿六岁时,母亲唐荧在支援疫区的医护工作中意外染病,接回云城抢救了半个月,最终不治身亡。
母亲去世后不久,由她一手养大的小白狗也生病死掉了。
那段时间,池列屿非常恐惧医院,恐惧生病,夜夜梦见充满哭声的医院走廊,还有母亲和小狗怎么喊也醒不来的冰冷的身体。
再后来。
他最好的朋友也被推进手术室。
大人告诉他,许朝露不会有事的,这个手术能把她心脏的窟窿彻底补好,变得和其他健康的小朋友一样。
这些话并不能减轻小男孩的恐惧,他坐在令他夜夜梦魇的医院走廊上,全身发抖,痛哭流涕。
所幸,这一次。
上帝终于听见他卑微渺小的祈祷。
……
“拍完了吗?”池列屿不太耐烦地把小狗放到地上,站起来,“我看看你拍了什么。”
许朝露手机揣进口袋:“我拍我男朋友你凭什么看?”
“……”池列屿扯唇,“行。”
他问工作人员要酒精和湿巾擦干净手,很快回来,猝不及防地举起手机对着正在打哈欠的许朝露拍了张照。
许朝露:!
“你干什么!”
“我拍我女朋友照片发朋友圈。”池列屿以牙还牙,表情倒是含着笑,如春风化雨,“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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