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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点头,却见她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觉得奇怪,下意识便想到了在水榭中看到了那幕,心里念头一转,按下了原本要说的事。 往前走近了两步,问道:“蔓蔓最近在做什么,怎么不见你进宫,母后昨日还说起你。” 蔓蔓?这是她原本的小名,外公起的,他和???外婆在世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叫她。 司鸿蔓眨了眨眼睛,她和太子之间竟然这么亲近,可一想到书里对方对司鸿家做的事,顿时觉得更加可恶了。 “天寒地冻的,我才不要出门。”她撇了撇嘴,忍住没往后退,只是不高兴的转了下身子,拿半个后脑勺对着太子,道:“再说,殿下也没让我去。” 这是在怪自己冷落她了? 陆冀修了然一笑,微皱的眉头松了下来,自觉找到了原因,宽厚道:“难怪你同我生分起来,以前都是唤我太子哥哥的,今日居然称起了殿下。” 司鸿蔓悄悄翻了个白眼,仍背着身子,不理他,“臣女可不敢同殿下生分。” 陆冀修笑了起来,语气意外温和:“蔓蔓这是……生气了?” 司鸿蔓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只在心里悄悄呸了一声。 心道,若不是她看过书,知道眼面前这人是个黑心的,这会儿就要被骗了!也不知陆冀修拿这幅风光霁月,温和斯文的样子,骗过多少小姑娘。 哦,也不止是小姑娘,还有一帮朝臣呢。 这么一想,她顿觉心里平衡了不少。 陆冀修往日十分不耐司鸿蔓刁蛮任性的性子,若不是因为司鸿家的人脉,根本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不过今日却觉得面前这人格外精致漂亮,甚至愿意花心思哄一哄。 于是他道:“万象阁这个月的名册,蔓蔓有看上的吗?” “没……”司鸿蔓下意识接话,刚要说没有,就想到了之前谢惟渊翻给她看的那一套,眼睛登时一亮,转过头来,不无期待的问:“有,殿下是要送我吗?” 她现在看陆冀修,像是在看郡主府的库房,整一个金光灿灿。 在看到对方点头后,甚至还得寸进尺道:“殿下亲自去拍。” 陆冀修只觉这才像对方往常的样子,即肤浅又无知,极其容易被拿捏,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被人当了冤大头,点头应下:“那还不改口?” 既然对方都付了改口费,司鸿蔓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从善如流:“多谢太子哥哥。” 另一边,谢惟渊在水榭等了半晌,迟迟不见人回来,长眉折起,扫过最上首空着的位置,没来由的一阵烦躁,片刻后,起身出去。 毫不迟疑的往边亭方向走,越走越偏,人也越少,谢惟渊神色渐冷。 几道连廊外,隔着一片竹林,已经能看见两人的身影,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谁料一个没留神,在转角撞上了另一面匆匆过来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看对方是谁,就听到不远处司鸿蔓的这声‘太子哥哥’。 脸上瞬间没了表情。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司鸿蔓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被人听了去。 她这会儿正算着自己离席的时间,觉得再不回去,保不齐哪个不长眼的又凑到谢惟渊跟前乱说话,到时候被对方借着朋友的由头,全都算到她头上,岂不是太冤了。 不过,眼面前的人还没应付完,她又不傻,陆冀修特意喊她出来,总不是为了上赶着给她送珠宝首饰的。 索性直接开口问道:“殿下……太子哥哥,你之前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 陆冀修看向司鸿蔓,对方依旧一副天真好骗的模样,他不动声色,问道:“我在席上看见谢惟渊脸色不好,腿上似乎有伤,你欺负人了?” “……”司鸿蔓被噎了一下,心道谢惟渊的脸色分明好得很,连瘸腿都是装的。 不过,谢惟渊都愿意为她装一装了,她也没有必要拆台,于是眼神躲闪着避开了陆冀修的视线,一副心虚的样子,中气不足的反驳,“我才没有,我怎么会欺负人!” 她猜太子没有对原主明说过要怎么对谢惟渊,但从那日回府,照司鸿疾的说法,太子一定在原主面前隐晦的表达过对谢惟渊的厌恶。 所以,原主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一是自己泄愤,二是为了讨好太子。 但她偏装作不知道,由着对方以为只是她自个儿记仇。 果然,陆冀修笑了起来,放低声音:“欺负也没关系,他是罪臣之后,父皇虽然留了他一命,但也不希望他过得太好。” 司鸿蔓佯装不信,狐疑道:“真的?” 她表情犹犹豫豫,看上去很不确定,一时拿不准要怎么对谢惟渊。 陆冀修脸上的笑意消失,表情逐渐严肃,“谢家是大周的罪人,蔓蔓,你若是对他太好,不光父皇会动怒,我也会生气。” 司鸿蔓看他,陆冀修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拿她当枪使,坏事她来做,等把人逼急了,才能更好的掌控谢惟渊。 呸,黑心莲。 她在心里唾弃,悄悄呸了一声,小脸一摆,这回是真的不高兴了,声音也跟着大了不少,“我都把他腿打折了,还要怎么欺负?” 陆冀修恩威并施,见撬出一点话来,语气逐渐放缓:“蔓蔓做得很好,对大周的罪人万不可手软。” 司鸿蔓哦了声,点头说知道了,随即皱了皱脸,又道:“可我一个姑娘家,把人弄得血淋淋的,传出去名声多不好。” 陆冀修道:“像今日这样就很好。” 说到这个,司鸿蔓表情不耐,抱怨道,“本来是怕你们说我欺负人,还特意让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没想到一点腿伤都不能忍,还叫人看出来了。” 陆冀修半眯着眼,看她神色不似作伪,原本那点疑虑终于打消不见,揉了揉肉她的脑袋,笑了起来:“东宫里的那株血珊瑚,你上回不是说喜欢么,明日我便让人送去郡主府。” 司鸿蔓高高兴兴应了,好在陆冀修说完正事,也没有要多留的意思。 等对方走后,司鸿蔓轻轻松了口气,虽说都是书里的反派,但比起陆冀修,她还是更愿意面对谢惟渊。 按照原书的背景,这个时候,皇上身体正康健,下面的皇子也逐渐开始崭露头角,陆冀修虽是太子,但皇位并非只有他一个选择,一句话,位置不稳。 而现在的皇后也并非是陆冀修的生母,不过是膝下无子,养在跟前罢了。 本来谢家不倒,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拉拢,一着不慎,惹了帝王疑心,反倒得不偿失,但现在谢家没了,只剩一个谢惟渊,以及谢家剩下的那些谁也不清楚的残余势力,这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甚至可以打着肃清罪臣的名号行事。 事实上,陆冀修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人也要,势力也要,皇上面前的功劳也要,可惜野心太大,能力却跟不上,最后被反派和男主联手拉了下来。 她边走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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