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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接触到谢惟渊。”  陆冀修半躺在摇椅上,闻言,向来温和的脸上犹如破开一条裂缝般,突然露出狰狞暴躁的神色,猛然拿起手边的镇纸砸了过去,“废物!一群废物!”  “不过是个被虐待拷打的废人,居然有脸跟孤说接触不到?!既然如此,孤养着你们又有何用?!”  陆冀修眼底透着凶光,空气中仿佛无端染上了一层血色。  侍从被砸破了脑袋,鲜血沿着额角往下滴,也不敢擦,只砰砰捣着头,“殿下,属下无能,请殿下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要身首分离,不敢拖着,一股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了出来,“殿下,谢惟渊他,他可能并没有受虐待拷打,明玉郡主或许没有同您说实话!”  “不可能!”  “属下不敢说谎,花灯节那天,郡主上街,身边陪着的就是谢惟渊!”  “殿下,您清楚谢惟渊是什么样的人,可郡主未必知道!”  陆冀修半眯了下眼,摇椅停住:“说下去。”  “郡主之前便对姓谢的另眼相待,若他愿意委身郡主,郡主保不齐会被此人哄过去。”侍从拿不准司鸿蔓在自家主子心里头的地位,不敢乱说???,只顾把责任全推到谢惟渊身上。  他往前膝行了两步,“求殿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第28章   马车慢悠悠的停在郡主府的正门, 司鸿蔓挑开车帘,踩着踏脚凳下来,好些天未回, 她都有些‘近乡情怯’了, 想想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遂理直气壮的迈了进去。  从正门到暖阁,路过园子的时候, 她瞥见一抹熟悉的人影, 好像正要往这边来,顿时一个醒神, 脚下飞快,下意识的想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郡主。”  “!”  司鸿蔓脚下步子一顿, 打了个激灵, 然后全当没有听到,垂着头只管往前走, 结果还没走出几步,眼前出现一双靴子, 她低低呀了一声, 没止得住步子,笔直的撞了上去。  她双手下意识的抵在身前,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对方胸膛上,也不知对方是在衣袍下垫了什么东西,她感觉撞在了一块坚实的铁板上,手肘被震了下, 硌得慌。  鼻尖萦绕着一股清冽的气息, 像是雪山上的寒潭, 澄清透明,一望见底,清澈的潭水无一丝涟漪,却让人觉得危险至极。  司鸿蔓一个警觉,飞快的往后退开,结果太急了,自己绊到了自己,眼看着就要往后摔,被对方扶住了肩头,她微微晃了下,勉强稳住了身形。  靠这么近,让她立刻就想到了花灯节那日水下的情形,冰凉的触感,深隽的气息,像是被裹进一片未知又危险的秘境,引人就此沉沦。  她睫毛轻轻颤着,像是只正在振翅的蝴蝶,面上热度渐起,耳根处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垂着脑袋,不敢跟对方对视。  谢惟渊低吟了声,目光垂落,只看得见头顶的钗环以及微微抿着的浅色唇瓣,眼低的神色不由深了一层,他道:“郡主为何躲着我?”  “怎么会,我只是走得急,没看到。”司鸿蔓连忙否定,抬眼望过去,正好撞上对方的视线,眼睫闪了闪,又飞快的撇向了一旁,状似无辜的抿了下唇,道:“我刚回来嘛,一心想着回暖阁瞧瞧,就没有注意其他事。”  她语气像是在撒娇,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完自己先信了大半,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扬起小脸,委屈巴巴的问:“谢惟渊,你是不是不信我?”  她大病初愈,中气不足,唇色比以前淡了一层,原本精巧的下巴又瘦了些,愈发显得小了,纤细的脖颈埋在衣领的白绒中,脆弱易折。  谢惟渊的心底无端软了几分,颔首温声道:“我自然相信郡主。”  司鸿蔓这才满意,得逞似的哼了声,和对方一道往回走,路上她忍不住瞥了对方几眼,纠结了半晌,快要走到暖阁时,才小声问道:“那个,你之后有没有生病?”  她以己度人,虽然惊鹊转述过谢惟渊的情况,但刚穿过来的那段时间,对方浑身是伤的样子太过于让人惊愕,总给她一种谢惟渊体弱多病不堪一击的错觉。  她拿脚尖轻轻踢了下路上的小石子,提到花灯节的事,多少有点儿羞赧,别别扭扭了一会儿,听对方道:“托郡主的福,我无事。”  司鸿蔓呆呆哦了一声,终于走到了暖阁前面,谢惟渊似乎就是为了把她送回来,并没有多问其他的事,见她到了,便要转身离开。  “谢惟渊。”她小小踌躇了下,轻声叫住了对方,表情有些认真的问道:“你救我上船的事,有没有被人看到?”  谢惟渊眼中的神色陡然一暗,长睫垂落,望向面前的人,对方眼中凝着疑问,倒是不见刚才的羞怯,坦然又执着的和他对视。  他心中自嘲,眼底似古井无波,“郡主放心,皇城之中无人敢败坏您的闺誉。”  司鸿蔓愣怔了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误会了,两颊迅速团起浅色的红晕,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我是怕有人发现你已经,已经,嗯,恢复了……”  她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看到谢惟渊救她上船,若是看到了,说不定会怀疑对方根骨已经恢复了,毕竟从水中跃到船上,只花了短短一瞬,一般人做不到的。  之前她问过惊鹊和折枝,对方都说主船上没人注意到,但说不定有遗漏,她是想着,谢惟渊身边说不定跟着谢家的暗卫,肯定比她的丫鬟们看得更清楚,这才问一问的。  再说,名声闺誉那种事,早在三年前就没了,皇城谁不知道她拦着谢惟渊,要人家做她裙下臣啊,这会儿再介意,实在有点太晚了。  她揪了揪手中的帕子,飞快的丢下一句:“没人看见就好。”  等不及对方说什么,蹬蹬蹬几步小跑进了雅阁里。  谢惟渊站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茫然,长眉折起又展开,似乎没能明白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半晌,垂眸轻笑了声,眼中似有坚冰裂出一线白色的细纹。  司鸿蔓一路小跑进雅阁里间,轻轻巧巧的铺上美人榻,把自己埋进雪白的薄毯中,长长嘘了口气,她刚才想了一路怎么起头把她要搬回司鸿府的事告诉谢惟渊,结果一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司鸿蔓抱着薄毯,滚了半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把这点小事给抛到了脑袋后面,算啦,不想啦,等等再说,反正她还在这儿住几天呢。  惊鹊收拾完东西回来,刚挑开帘子,就看见郡主歪在塌上打盹,似乎已经睡熟了,便把手中的帖子搁在案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鸿蔓才悠悠转醒,她最近喝药忌口,体弱血虚,睡得要多些,一挨着软塌,觉得舒服就不自觉的犯困,小歇之后,精神气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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