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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着对方柳眉微蹙,犹豫不前,到最后,也没能叩响房门。 就在司鸿蔓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吱呀的声响,烛光从敞开的门扉中透出,洒在门前的连廊下。 她脚下一顿,回眸望向身后,就见谢惟渊站在门内,眉目清冷,淡漠疏离,却因为拢着一抹暖色的烛光,眉宇之间柔和起来。 “郡主。” “我,我来是,是,”她卡壳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还抱着本书,于是赶紧把书举了起来,道:“我有些地方看不太懂,想过来问一问。” 谢惟渊接过书,朝屋内走去。 司鸿蔓亦步亦趋的跟上,悄悄打量了几眼对方,发现对方还是跟平时一样,没什么不同,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总之,没有生气就好。 她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桌案上搁着一册长卷,正敞开着,应该是刚刚在看,没来得及合上,不过她好像没有让惊鹊采买过这种长卷送来。 正想着,前面的人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司鸿蔓摇了摇头,随口道:“你在看书啊。” 谢惟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目光顿了顿,又收了回来,把人带到另一张桌前坐下,问道:“郡主哪里不懂?” 司鸿蔓听他一问,立刻就把心里那点儿奇怪的地方给抛开了,翻了翻书,随手一指:“这里,嗯,还有这里。” 因为要给她讲课,谢惟渊离她并不远,就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沿着书页上的字慢慢往下移动,司鸿蔓一开始的注意力全在对方的手上,但是不一会儿就到书上去了,谢惟渊实在适合为人师,她只是随便翻出的一页,甚至一眼都没看过,但对方讲完后,她破天荒的就记在了脑子里,清晰无比。 “要是能全讲一遍就好了,我自己看着好吃力啊。” “郡主可以每日都过来。” “好啊!” 她高高兴兴的应完,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再过两日就要搬回司鸿府了,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其实,她还回去也可以每日过来,但司鸿疾肯定不同意,毕竟哥哥就是不想让她和谢惟渊有过多接触才让她搬回司鸿府的。 “郡主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她赶紧摇头,一抬眸,撞上谢惟渊的视线,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郡主还有其他不明白的地方吗?” “嗯……有,有的。” 她伸手,把书往后翻了几页,动作原本还正常,越翻越慢,最后慢慢停了下来,指尖搭住一点儿书页,微微蜷了下,她有点儿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视线随便凝在一处,声音小小的唤道:“谢惟渊。” “……嗯。” 司鸿蔓听到这声回应,酝酿了下,一鼓作气的飞快道:“谢惟渊,我和大哥和好了,以后应该会搬回司鸿府,嗯……,我会留一拨人在郡主府的,如果你有不便的地方,直接跟他们说就可以了。” 她说完,飞快的朝上瞥了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神色,就又急匆匆的收了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谢惟渊,她都莫名的怂。 谢惟渊视线落下,看着垂头宛自内疚的小姑娘,乌黑的青丝被绑成一束,温顺的垂在身后,不似白天满头钗环,却更惹人怜爱,他以为要等到最后一刻,对方才会跟他开口,没想到现在就说了。 谢惟渊忍住想要抚过对方青丝的冲动,移开视线,落到对方的手腕处,眼里闪过几丝晦涩不明的神色,他近来有事,回去司鸿府也好,有司鸿长印在,陆冀修多少会有所收敛。 他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司鸿蔓都做好被质问的准备了,闻言讶然,都忘了自己正心虚,抬头看望向谢惟渊,试图找出对方在说反话的证据,却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嘲讽之色,对方真的不介意。 明明是件好事,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内没来由的冒出一股不快,咬了下唇瓣,别扭的问道:“我把你扔在郡主府,你就没有一点点生气吗?” 谢惟渊似乎笑了下,道:“郡主想住哪儿都可以。” “可…可……”她皱着眉,没弄清楚自己想说什么,就是不怎么开心。 谢惟渊对上她的视线,原本清冷生硬的目色一点点柔和下来,顿了顿,他温声道:“郡主还小,正是承欢膝下的年纪。” 司鸿蔓愣怔了下,心里蓦然难受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忍着酸涩想,对方至亲已经全部不在了,甚至连祭拜都不能,她鼻尖吸了吸,差点想当场改口,说自己不搬了。 “你要快点儿好起来,总能…总能……”后面几个字她说不出口,沉默了下去。 谢惟渊颔首,抬手按了按小姑娘的发顶,掌心的触感丝滑细柔。 司鸿蔓被他这个动作给弄愣住了,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收回了掌心,她摸了摸,发丝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等回到暖阁,她才想起来自己去谢惟渊哪儿是问其他事的,怎么就突然说起了回府的事,还整整看了两页的书。 不过为此,她困意又重新冒了出来,洗漱之后,倒头就睡着了,梦里还呢喃了几声药名。 因为和司鸿疾说好过两日就搬回去,司鸿蔓趁着花灯节的一点小尾巴,拉住谢惟渊把皇城逛了个遍,淘回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时忘了日子。 为此就是回府的时间比约好的迟了两日,刚一进门就见她哥哥板着脸站在门里,司鸿蔓赶忙亲亲热热的哄了哄,见没什么效果,撅了撅嘴,哼道:“哥哥不高兴我回来,还摆脸色给我看,那我还是住回郡主府好了。” 结果被闻讯赶来的司鸿长印听了个正着,吹胡子瞪眼教训大儿子去了,司鸿蔓对她哥眨了眨眼,趁机溜回了自己的小院。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住回司鸿府后, 司鸿蔓的日子和之前在郡主府上时没多大差别,就是她每次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总想往隔壁跑,结果走到院门才想起来谢惟渊并不住这里。 折枝恰巧路过, 担忧道:“郡主今天都叹两回气了, 可是有烦心事?” 司鸿蔓摇头, 烦心事倒是没有,就是书看的人眼花, 她躺在宽敞的藤椅上, 仰头朝上看,春日的阳光透过蜿蜒嫩绿的藤蔓泄进廊下, 温暖柔和,并不刺眼。 她把手里的书从中翻开,盖在脸上, 闷声闷气的对折枝道:“我小歇一会儿。” 司鸿疾明日休沐, 下午回来得早,准备去瞧瞧妹妹在做什么, 刚一迈进小院,就看见睡在藤椅上的人, 仰躺着, 脸上盖着一本不知哪来的药书,脚下还搁着一个宽的踏脚凳,好不惬意。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心生歹念,拿起一缕垂下来的长发,捏住发尾扫了扫司鸿蔓的耳朵尖, 然后就见她猛然一抖, 坐了起来, 药书啪一下落到了腿上。 司鸿蔓茫然的眨了眨眼,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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