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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一处侧门绕出去,有专门上山的路,与其说路,不如说是林中的杂草小径,走过的人并不多。 她挽了挽衣袖,提着裙摆一鼓作气朝上走,好在现在还是春日,山上又比其他地方要凉爽,这才没出一身的汗,就是停步后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 近看塔身,要比刚才在云间寺看着大上许多,底座成六角形,犹如一柄利箭,耸立在山间,塔下四周有些零星的没有烧干净的香。 她走近几步,站到塔身前,果然看到塔身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经文,六个面都刻上了,异常工整,抿着嘴嘟哝道:“这个怎么会是天然形成的嘛。” 惊鹊就在旁边,闻言也跟着点了点头,吐槽道:“传得倒是挺唬人,没想到一瞧就看出来了,白白哄人上来一趟。” 折枝笑着骂她:“你还说,便是你乱传,累得郡主也跟着白走一回。” 正说着话,山林间风吹过,忽然听到吱呀一声,四周蓦然一静,还有余响,像是木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可塔上的明明是石门,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司鸿蔓浑身一凝,一时惊愕大过了害怕,石门就在旁边的塔身上,她垫着脚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几步,屏息凝神,睁大了眼睛去瞧,看到石门好好的在原位后,顿时松了口气。 就在她回身要跟折枝和惊鹊说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她身后出现,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揽腰抱起。 她猝不及防的被带着转了一圈,心一下子跳的飞快,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还没来得及挣扎,眼前一黑,已经到了塔内。 她顿时急了,胡乱踢了两下,腰间和唇上的手都放了开来,身后的人低声道:“郡主。” 司鸿蔓动作一顿,一点点转过去,可惜塔底的光线太暗,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她抿了抿唇,小声问道:“谢惟渊?” 对方似乎低笑了声,像是靠在她的耳边,问道:“郡主怎么来这儿了?” 司鸿蔓这回肯定对方就是谢惟渊了,她放下心来,飞快解释了一遍:“今天黄道吉日,来云间寺上香,然后就转到后山来了。”说完顺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顿了下,道:“来查一件事。” 司鸿蔓点点头,没刨根问底,催道:“你快些放我出去,折枝和惊鹊会以为我出事了。” 她带了不少护卫,等会儿若是都过来,势必要经过云间寺,惊动寺里的主持就不好了,她现在还在人家塔里呢。 话说完,就听到嘎达响了几下,也不知对方叩动了哪个机关,她登时听到了外面几人惊慌的声音,赶忙喊道:“我没事。” 外面的呼声戛然而止,紧跟着是折枝颤着声音,犹犹豫豫的问道:“郡主?” “别慌,我没事。”司鸿蔓道,说完朝谢惟渊看了眼,又添了一句,道:“你们守在这儿,不要声张。” 几息后机关转了回去,塔底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司鸿蔓转身,点了点谢惟渊的小臂,道:“我要上塔顶。” 对方似乎没料到她会提这个要求,顿了顿,道:“……郡主不害怕?” 她理所当然的道:“你在啊。”第37章 她说完,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谢惟渊有反应,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凑近了些, 拽了拽对方的袖口, 小声问道:“怎么啦?” 谢惟渊收回视线,用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墙上的油灯, 塔底顿时亮了起来, 转头,便看见身旁的人正睁大眼睛看他, 精致的小脸在火光下显露出来,莹润白皙,无一丝戒心防备, 他顿了顿, 瞥过眼,问道:“郡主没有听过这座塔的传闻吗?” 司鸿蔓正在看他, 这些天没有见到,对方还和之前一样, 不过今日打扮的不同, 沉肃中多了几分凌厉,闻言点了点头,以为对方是怕她走不稳,便认真道:“我会小心的。” 说完,朝塔内的石梯看去,惊讶的发现石梯并不是她想象中陡峭狭窄的样子, 甚至还算得上宽敞, 起码能让她和谢惟渊站在一起并肩往上走。 她眨了眨眼, 疑惑道:“这样也能摔下去么?” 谢惟渊收起火折子,往石梯上走,他道:“不是在塔内,是从塔顶坠下去的。” 司鸿蔓哦了一声,赶紧跟上,和他一起向上爬,石梯成螺旋状绕着塔心的立柱向上,两边的墙壁上有用来装蜡油的灯盏,不过里面已经干涸了,她朝塔底看了眼,心道塔底的蜡油应该是什么人不久前才添进去的。 不过虽说没有蜡油,但有几丝光线从塔顶上透进来,昏暗不明,勉强能看见,不似塔底伸手不见五指。 她进塔这么一会儿,已经适应了,并没有觉得不便,跟在谢惟渊旁边慢慢往上,四处看时,发现塔内的墙壁上也刻着经文,惊讶的咦了一声,感叹道:“塔内居然也有,这密密麻麻的一片,也不知道当初建塔的时候刻了多久???。” 谢惟渊顺着她的视线往墙壁上看去,目光停了几息,道:“这些是后来刻上的。” 司鸿蔓闻言凑近看了看,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她瞧了瞧连在一起的字,扭头问谢惟渊:“这些经文都是什么意思?” 她丝毫没觉得拿着个问对方有什么问题,还认认真真的念了一段,碰上不认识的生僻字直接跳过去,皱着眉道:“真是拗口。” 谢惟渊眼中似有寒芒闪过,他把快要贴到墙壁上的人往后带了带,长眉折起,道:“是用来安抚超度往生之人的经文。” 确切来说,应该是往生咒,用以超度亡灵。 司鸿蔓在这方面胆子无端的大,她甚至还琢磨了下,猜测道:“这么说,这些是云间寺的僧人为那位摔下塔的香客刻的?” 谢惟渊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当真半点也不慌,还在想着什么,若是寻常姑娘,这会儿已经哭着要出塔了,唇角扬了扬,眼中不自觉的带上一层笑意。 司鸿蔓还在想经文的事,她咬着唇瓣,两道细眉拢起,几息后,突然福至心灵,唰一下回头,眼睛晶亮,道:“那个摔下塔的香客是皇家的人?” 若是寻常人家,云间寺哪里会这么大费周章,最多是为那位香客做几场法事,即便是世家宗族的人,也不会细到连塔内都刻上经文,除非,是当时的皇上亲自下的口谕。 她眨了眨眼,求证似的望向谢惟渊,像是个在等夸奖的孩童,问道:“我猜得对吗?” 谢惟渊闷笑了一声,带着人继续往上走,沉稳肃整的声音仿佛和石塔融成了一体,不紧不慢的回荡在塔内,“郡主猜得不错,据说当时从塔上摔下来的是大周朝□□的一位皇子,所以这座古塔才会被封上。” “原本那皇子深得□□喜爱,是要被立为太子的,可惜摔下来后断了腿,虽没死成,但也无缘皇位,之后意志消沉,早早就离世了。”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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