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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地方旅游,名山大川也见过不少,穿越到千百年前,认出熟悉的山脉时,就像是遇上了多年未见的旧友。 司鸿长印把闺女送到江南地界便要继续向前,不可能特意改道把女儿送到外祖家中,因此在郊外分开时,把府上的侍卫一个个提点了一遍,又对闺女道:“等进了城,便有人来接,我已经写信告诉你外祖家的人了,且安心在江南住着,就当是游山玩水来了,莫要委屈自己。” 司鸿蔓笑道:“爹,我就是来游山玩水的,不然还是来读书求学的么。” “对了,爹,我有东西要给您!”她差点儿把那两样东西给忘了! 说完急忙回了车厢,取了东西回来,把放着药的小瓷瓶和一叠整理好的小册子一股脑的揣进了司鸿长印的怀里。 “爹,这里面有解毒的药,我特意从万象阁寻来的,您一定要随身带着,千万千万不要落下,还有这册子,是我想出来的一些法子,您在路上琢磨琢磨,瞧着能不能帮得上忙。” 司鸿长印被闺女弄得愣住了,过了两息,一把把闺女搂进怀里,大力拍了拍,“好,爹一定平平安安接你回去。” 司鸿蔓还有些不放心,强调道:“那解毒的药您一定要自己用,千万别给旁人!” 司鸿长印道:“乖宝送的东西,爹怎么会随便给旁人,放心吧,昂!”第75章 马车停在官道的一侧, 司鸿蔓撩开车帘,看着队伍一点点变小,最后成了一个黑点, 才把车帘落下, 马车拐了个弯, 往江南城中去。 刚分开不多时,江南的雨便落了下来, 不大, 淅淅沥沥的,像是水乡的姑娘, 透着一股缱绻的慵懒,雨珠敲在车轴上,溅开一朵朵水花。 司鸿蔓索性把车帘都拉开, 风从两面穿过, 车厢内瞬间充斥着一股清凉的冷意,夹杂着几丝淡淡的泥土的腥味。 这儿离进城还有段距离, 虽说走得官道,但到底没多少人, 前后看去, 也不过他们这一行队伍,她瞧着前面开道的侍卫,雨丝飘在四周,连轮廓都有些虚化了。 惊鹊刚煮好一壶热茶,洗了下杯子,顺口道:“听说江南的文人雅士比咱们皇城更爱喝茶, 不知喝的是哪一种。” 折枝揶揄她:“你手里煮的可是宫里的赏赐, 天底下最好的, 怎么还想着江南的茶叶?” 司鸿蔓半托着腮,听两人拌嘴,其实宫中的茶叶也多是江南来的,差别倒是不大,每年新茶时,说不准这儿的人喝得比皇上都好。 她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听见前头有马匹过来,抬眼看去,张实正骑着马往回走,几步到了马车旁,拉紧缰绳,转了个圈,从马上跃了下来,马车也渐渐停住了。 司鸿蔓探出一点身子,朝着前面看了眼,发现都停住了,蹙着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张实抱了抱拳:“郡主,前头有人晕在路边。” 按理说这种事不需要劳烦郡主,捎带上,路过茶舍客栈或是医馆,把人放下就成,不过,前头晕过去那人身上明显带着伤,且瞧着衣着打扮,不像是一般的行路人,倒像是哪家私逃出来的家奴。 张实把情况如实说了一遍,私逃出来的家奴是要送去官府的,等主人家再接回去,不过从这一身伤痕来看,送回去多半是个死字,不如由着晕在路边,造化好的,还能挣一条活路出来。 司鸿蔓沉吟了片刻,问道:“人还在晕着么?” 张实点头道:“还晕着,属下未动那人,只是从旁边唤了几声,探过鼻息,还有气。” 司鸿蔓此前也没遇上过这种情况,听张实形容还是想象不出,便想过去瞧一瞧,被折枝给拦住了,“外头还落着雨,奴婢去就成了,您别弄湿了衣裳。” 说完也不等郡主答话,便麻利的戴了顶帷帽,从前面跳了下去,司鸿蔓原本以为折枝只是去看一趟,用不了几分钟,没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对方才匆匆回来。 折枝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没直接上马车,站在刚才张实站的地方,脸色有些古怪,“郡主,要不您过去瞧一眼吧。” 司鸿蔓心下一紧,先问道:“怎么了?可是熟悉的人?” 折枝摇了摇头,含糊的说道:“奴婢认不出,不过瞧着眼熟。” 司鸿蔓心里听得有些打鼓,心道难不成是从外祖家跑出来的人,可也没听说外祖家会虐待家奴,还是说犯了事,受不住罚才偷跑出来的? 她一瞬间想到了十七八种可能,只觉得自己去应该也是认不出对方的,恐怕连眼熟都谈不上,到时要如何办?送去官府还是送去医馆?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动作飞快的下了马车,惊鹊也跟了下来,在一旁撑着伞,捡了干净的路往前面走,远远便瞧见一人侧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仅仅能蔽体,头发胡乱的盖在半边脸上,勉强能瞧出是个少年。 她走近了后才发现对方脸色发白,身上都湿透了,两瓣嘴唇干裂破开,血已经凝固便暗,身上的伤口多数也结了痂,瞧着没什么新伤,也不知在此处躺了多久,整个人灰扑扑的。 她勉强能瞧见一个侧脸,是觉得有些眼熟,正疑惑着是不是在皇城某处瞧见过,但十几岁的少年她该有些印象才是,正想着,就见张实用剑柄把地上那人的脸抬起了一点,头发落下,整张脸露了出来。 司鸿蔓蓦然瞪大了眼睛,一旁撑着伞的惊鹊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这…这是……谢大人?” 不怪惊鹊会如此惊讶,实在是因为地上躺着的这个少年和谢惟渊长得太像了,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小了一号而已。 惊鹊掐了下自己的掌心,也发现了年龄对不上,又改口道:“谢大人有孩子了?” 司鸿蔓唇角抽动了下,就算谢惟渊早早成婚生子,也不会有个十几岁的孩子,她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心道,样貌生得如此相像,大概是有血亲的,恐怕还是近亲,家族中的堂弟。 张实把剑收了起来,问道:“郡主,属下刚刚试过,人唤不醒,要带上吗?” 司鸿蔓点头:“带上吧,等会儿在最近的客栈修整片刻。” 她没办法看着一张和谢惟渊如此相似的脸躺在路边不省人事,也不想把人交给官府,好在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换身衣服让张实带着倒也不算突兀。 她心道,这回是免不了给谢惟渊写信了,总要问一问是不是谢家的人。 客栈并不远,两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只是还未进城,大夫难寻了些,好在附近有户人家是做草药生意的,略懂些医术。 司鸿蔓抿着嘴看对方把脉,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也不知伤得怎么样,能不能治。 好在结果还不算太遭,皮肉上的伤养一段时间都能回来,左边的腿骨断过,勉强长了回来,好在没有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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