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洒尽一腔英雄血,染就千秋满江红!(1 / 2)
茶啊冲市,南湖宾馆,三一零二室。
窗外的秋风带着北地特有的萧瑟,穿过未关严的窗缝,呜咽着卷入房间,拂动了厚重的丝绒窗帘,也带来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
林彦蜷腿坐在地毯上,身上那件青灰色的旧毛衣似乎也抵御不住这由心而生的寒意。他面前,金属质地的全息头盔静静放置,顶部一颗指示灯兀自闪烁着幽微的蓝光,如同夜空中一颗固执的孤星。
头盔投射出的半透明光屏悬浮在空气中,画面却已不再是硝烟弥漫的哈拉宾街道,而是彻底沉入一片死寂的丶令人心悸的漆黑。
唯有那漆黑之上,一行行文字如同湍急的河流,疯狂地刷新丶滚动丶叠加,是无数被同一场壮烈牺牲所震撼的灵魂,在此刻倾泻着无法平息的澎湃心潮。
林彦怔怔地望着那片吞噬了夏之南的黑暗,嘴角极其缓慢地丶艰难地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悲凉的弧度。
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烟熏火燎过!
“好样的……夏之南……不愧是你……”
“不愧是……玉墨!”
光屏上,弹幕的洪流正以前所未有的密度奔涌:
“卧槽!卧槽!卧槽!!!夏日闪电!!!你是我的神!!!直接滚到坦克底下拉响双响炮?!这操作也太他妈离谱了!牛逼!!!!!!”
“我整个人都麻了!手都在抖!她是怎麽做到的?!那得有多疼?!她最後还在笑!还在唱歌!我哭得像个傻逼!”
“致敬!致以最高的敬意!在百分百的痛觉模拟下,他们都是战士!真正的战士!下次再有其他女主播,想拉踩我们电姐,我将会祭出这个视频,问他们能不能做到手持两个手雷,滚到坦克下,拉响双响炮!”
“妈的……看哭了……真的看哭了……当年的先辈们,就是这样一波又一波,明知道是死,还往上冲的吗……”
“当年,在东北,坚持了整整十四年的那些壮士,他们看到的未来如此渺茫……可他们还是坚信……未来属於大夏……”
“楚虽三户能亡秦,岂有堂堂大夏空无人! 一寸山河一寸血,不是说说而已……”
“只要方向对了,路再难都值得坚持……可当年,他们眼前哪有路啊……全是绝路……全是绝望……”
“我们总是以一个後人的视角回看历史时,原来已经不知不觉间忘记了,当时的人,并不知道大夏真的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能再度成为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国家。在那样国土沦丧的背景下,最终胜利,才更像是痴人说梦。原来我一直知道他们伟大,却依然低估了他们的伟大。”
“小鬼子我草你祖宗!血债必须血偿!永远不能忘!永远不能原谅!”
“看得我气血上涌!恨不得现在就穿越过去跟他们一起干!凭什麽让他们这麽欺负我们的先辈!凭什麽?!”
“他娘的,小鬼子,你们有本事,再来侵略一下东北试试,其他的行省不用动,就东北的三大行省,打你们就够了,一定打满十四年!”
“要是真的打的话,一定得算上我,小鬼子欠我家几百条命!我没吹牛逼……我外公的爸妈,敌後武工队,炸鬼子的火车牺牲了;我外婆的十几个哥哥被鬼子杀了,头颅被钢丝从耳朵穿过去穿成一根长绳挂在门口,她的丫鬟把她藏到米缸里,自己来不及逃被玷污后杀掉了;我爷爷的爸妈,情报人员,带着一家老小北上东北做翻译窃取情报;我奶奶的爸妈,庄稼汉,炕底下藏伤员,偷偷给抗战的战士,送粮送药送纸条;我外公,陆军野战队,和阿美莉卡交战过的老兵,八岁进少先队,扛枪的那种,吃饭巨快,汤菜米一拌,五秒钟干完,因为他小时候轰炸机就在天上飞,吃得慢的後果不是挨饿,更可能被炸死;我外婆,大地主家三房姨太太的女儿,带资干改革,做过护士丶老师丶会计,哪里需要哪里搬。问她为什麽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出来,想要改变这个世界,那是因为家里男人都死完了,她要给父兄和她的“姐姐”报仇;我爷爷,童年时期在东北,鬼子人逼着说邪倭台语,不说倭语就是一个大耳光,青年出国留学,建国后响应号召回国,躲在深山老林里搞了一辈子枪械,临终前叫子女们一定记住当年兵工厂撤出时藏枪的山头,要打仗了就去把枪拿出来;我奶奶,兄妹五个,鬼子进村扫荡,她成了独生女,她跟着赤军扫盲班识字,一路上到大学,留校任教;我想说今天这片土地上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咱们都是英雄的後代,都是战争的幸存者,都跟小鬼子有血海深仇;往上数四代,鬼子欠我家上百条人命,如果我能上战场,干不掉一百个小鬼子我就是亏的!死国可乎!!!”
……
林彦看着那些弹幕,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酸涩。
他目光下意识地瞥向窗外,茶啊冲的秋夜,灯火阑珊,远处楼宇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一片和平景象。与屏幕中那血火交织的炼狱,彷佛隔着整整一个轮回。
可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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