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三王进京!谁治好了母后?(2 / 2)
马皇后一个白眼,想阻止:「重八!孩子们鞍马劳顿——」
朱元璋却打断了她,朝着朱楼问:「老二,你秦王府的屯田赋税为何比去年少了?」
朱额头沁汗,忽见母后狠狠瞪一眼父皇:「标儿昨夜就备了接风宴,你这时候问什麽政务?
「父皇,你改日再问也不迟,弟弟们还未用膳呢。」朱标道。
「都滚去喝酒吧!」朱元璋挥袖,却见四个儿子齐刷刷望向马皇后。
待获准后刚要告退,皇帝猛地起身:「慢着!」
他从龙案下提出个黑陶坛,泥封上还沾着凤阳的黄土:「三十年陈酿,便宜你们这群兔崽子了。」
「多谢父皇。」四兄弟齐拜。
朱棣伸手去接酒,却被朱元璋揪住耳朵:「臭小子!敢灌醉你大哥,朕抽你三十军棍!」
「父皇,你这点儿酒,也不够灌的。」朱棣一把拿过来。
四兄弟再拜,急匆匆走了。
望着儿子们远去的背影,马皇后轻叹:「重八,其实你比我更想他们吧?」
朱元璋眼神幽幽。
谁愿意把儿子赶去边疆,三年才得见一次?
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明天下啊。
东宫偏殿。
八仙桌上,四色攒盒里盛着金陵盐水鸭丶凤阳酿豆腐丶苏州松鼠鱼和炙羊肉。
朱标为弟弟们布菜,朱棣碗里的炙羊肉堆成小山,朱面前的酿豆腐颤巍巍叠了三层,连吃的最少的朱碗中也着半条松鼠鱼。
「大哥这是要撑死我们?」朱棣用匕首扎着羊肉笑问。
朱标拍开他握刀的手:「北疆待久了,连筷子都不会使了?」
说着却亲自为他卷起荷叶饼,就像二十年前喂三岁幼弟吃糕。
三十年陈酿拍开泥封,几杯酒下肚,四兄弟就不讲规矩了。
朱棣酒坛斟满海碗:「当年偷喝父皇菊花酿,就属二哥吐得最凶!」
秦王脸红,三兄弟大笑。
酒过三巡,朱棣正色问:
:「听说治好母后的马先生,不是太医?」
「人家不愿意做太医。」朱标道,「但是,他的医术超过戴思恭。」
朱放下酒杯:「改日得去拜访下这位马先生,感谢他救了母后。」
「是该去。」朱楼一笑,「你们先去,我先陪王妃两天,再去。」
其他三人,同时给他一个百眼。
一个时辰后。
朱悄悄将醒酒汤推给朱棣,这位千杯不醉的燕王,此刻正伏案嘟「大哥别抢我弓」。
朱标解下蟠龙擎衣盖在弟弟身上,转头见朱在窗前摆弄算筹:「三弟算什麽呢?」
「算下次,我们兄弟,何时能聚。」晋王的声音越来越低。
夜幕低垂,奉天殿内烛火通明。
朱标进门,见朱元璋伏案批阅奏章的身影,那影子比三年前又偻了几分。
「儿臣参见父皇。」朱标行礼时带着微的酒气。
朱元璋搁下笔,上下打量:「标儿竟没醉?那三个混帐转性了?」
「弟弟们体恤儿臣要理政务。」朱标接过太监奉上的醒酒汤,「老四原要拼酒,倒是老三拦住了。」
朱元璋哼一声,指着案头奏章:「你且看看晋王递来的摺子。」
朱标展开绢本,但见朱将太原府屯田改制写得条理分明,末了却画着个醍醐饼的涂鸦。
「老三还是这般顽童本性。」太子失笑。
「这混球!」朱元璋嘴上骂,眼中却含赞许。「但他把山西军户制改得漂亮。只是太过刚烈。
上月为个贪污的知县,他竟亲自动刑抽了三十鞭。」
「三弟脾气是暴了点,儿子会提醒他的。」朱标一笑。
朱元璋扔下奏章,靠向龙椅,「标儿,你说老二如何?」
「二弟嘛。」朱标一笑,「他治陕九年,秦王府库还算充盈。只是似乎过于沉溺闺阁之乐。」
「他递的请安摺子,十封有八封是秦王妃代笔!」朱元璋冷笑,忽又叹气,「不过那孩子心善。去年西安地震,他开私库赈灾,连王妃嫁妆都变卖了。」
夜风吹来,吹动北疆军报「老四呢?」朱元璋皱眉,「这小子每份摺子都带着血腥气。」
「四弟太过拼命。」朱标颇为无奈,「上月他又带着轻骑就敢冲击北元中军。」
「朕要他守国门,不是送命!」老皇帝看着太子,沉声道,「他们可以犯错,可以荒唐,但必须活着!」
朱标认真一拜:「父皇放心,儿子会护着弟弟们。」
朱元璋起身走向朱标,在青砖上拖出长长的阴影。
「标儿。」皇帝声音压得极低,「你母后感染痘症,这事你还在查吧?」
朱标颌首:「是,但目前没有线索。」
「交给老四去查。」朱元璋眸光森寒,「他执掌过锦衣卫,三个月就挖出了七十八个探马军司,他比你更懂怎麽让人开口。」
太子想起朱亮祖案。
当时朱棣提着十二颗人头进宫复命。
「儿臣担心!」朱标眉头紧皱,「四弟若动用锦衣卫旧部,恐怕会牵连甚广。」
朱元璋冷喝:「那也得查!你母后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是。」朱标拜道。
朱元璋望着窗外黑夜喃喃自语:「标儿,你可知为父为何定要老四去查?」
「四弟聪明果决。」朱标道。
皇帝摇了摇头:「因为只有他敢对勋贵皇亲举起屠刀。你母后的病,若是阴谋,那幕后之人,
肯定不是普通人。」
朱标面色剧变。
他担心他的父皇,要用母后之染病,掀起一场新的屠杀。
「标儿,查案的事,不要告诉你母后。」朱元璋轻叹,「她太仁慈了,定然不会同意的。」
「父皇,母后她是不希望父皇你造杀孽。」朱标低声道。
朱元璋声音陡冷:「标儿!你记住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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