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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洛间诸府县又是一个填不完的破篓子,赈灾银层层盘削,到百姓手里恐唯十一二也。”
傅润大笑,招他上前,摘了玉扳指放入他手心,唇边噙着一抹深意,随意地说:
“明日起,卿在御前听命罢。”
“陛下!不可!”
傅润站起身,冷声道:“应善有何议论?且谈水患,不说其他。”
户部侍郎元应善见儿子得意洋洋,暗自着急,又恐全家入狱,只得当了出头鸟,把派遣何人、调用何地粮、置兵等策对折子递上。
其余大臣方敢出声谏言。
傅润一目十行看罢,轻轻摔了三本折子,也不说如何,“都散了罢。”
待众臣跪拜趋步退下,傅润闭目养神,直到心疲神惫,低声问太监刘福:
“方才说什么事?”
“陛下,那乐妓奉皇后娘娘的旨寻来了,说有封信要您亲览,现人跪在南武坊正阳殿外候着。”
“皇后?”
“是。”
傅润半天没说话。
“小福子。”
“奴婢在。”
“皇后……皇后叫什么来着?”
天下岂有成婚三年不知人姓名的夫君!
可刘福不敢和主子大眼瞪小眼,黑白骨碌碌转了一轮,小心地答道:
“陛下,娘娘的闺名……好像是彗之。先帝爷亲口说这名字与陛下八字相配,这才……指婚的。”
赵彗之。
赵彗之。
傅润默默念了两遍,“配么?唔下次孤就知道……呈上来吧。”
第四章 虎伺(4)
半炷香后。
“陛下。”刘福趋步从左偏门入殿,见主子又坐在玉阶上闭目假寐,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躬身苦笑道:“陛下,您身份贵重,依奴婢想、还是坐那龙椅更气派些呢。”
傅润一哂,从他手中取过信笺,蹙眉不语,半晌又将信掷还与他。
刘福手忙脚乱堪堪接住,定睛一瞧,但见银钩墨笔、纵横磅礴、丰润斜逸八个大字:
[饶她一命。臣问君安。]
这、这也忒……
“陛下,皇后娘娘她——”刘福斟酌字句,小意揣度君心,不敢胡诌招祸。
傅润手撑阶面缓缓起身,斜觑一眼阶下伏跪的太监宫婢,自往殿外去,又笑又叹:
“先帝害了母妃一辈子、数致孤于死地,死前还不消停,把老赵家的哑巴子接进来做甚么!皇后既心善,你将那乐妓送至长乐宫听命罢。唔、嗯,字写得倒不错了,不枉孤请人教她。”
赵彗之。
赵彗之。
傅润记得他第一次听这名字是在……
*
长治十四年秋。文宗久病,税驾象山,路遇一神妪。
妪自言九天神女,邀帝升仙,帝不答,遂幻化为虹,跃水而去。
冬十月。文宗急诏赵将军坼入殿听旨。
“陛下!”赵坼卸了佩剑利刃与老太监,一进内殿涕泗横流,膝行至榻前,“老臣来迟也。”
文宗傅煦病入膏肓,已是回光返照之际,数抚次子润手,而对赵坼笑道:
“不峻来得不迟。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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