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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状态,变得烦躁不耐,非常不配合咨询,一如上次来填的量表,完全胡编乱造,偏偏造得又有点水平。
你明知道他在应付你,却找不出逻辑漏洞和有用的信息。
三小时下来,徐徽只弄清楚了赖栗的初衷——他想休学,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咨询结束,徐徽起身相送:“关于诊断报告我真的帮不了你,单纯咨询我倒是还算专业。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留在这间屋子里,绝对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坦诚一点——如果还有下次。”
徐徽认为赖栗再来的可能性很大。
上次她就说过这边不判诊,可赖栗今天还是来了,替他人咨询被拆穿后也没离开,硬是坐了三个小时,说明确实有所诉求。
只是赖栗还不够信任她,需要时间建立良好的咨访关系。
最重要的是,比起赖栗代为咨询的对象,他自己的问题好像更大一点。
表面来看,赖栗就是一个性子有点冷、脾气不太好的公子哥,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
徐徽觉得赖栗不对劲,纯粹是经验之谈。她做这行二十多年,和学校、精神病院甚至监狱都曾有过合作,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明显的证据,一个眼神便会觉得怪异。
赖栗乍一看像个“正常人”,可她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随着接触的时间加深而越发浓郁。
“嗡——”
面前的青年掏出手机看了眼,烦躁不耐的面具突然破碎,闪过一丝真实的阴鸷,仿佛下一秒就会出门左转进超市买把刀捅人。
徐徽心里一动:“发生什么了吗?”
赖栗当然不会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匆匆。
*
云顶的vip包厢正进行着一场以风花雪月为主题的聚会,云集了小半个圈子的二代们。
这个场子大得像个厅,极有节奏的音乐鼓噪着耳膜,时不时会突出几道酒瓶盖迸开的“噗嗤”声,少爷们搂着陪酒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玩着游戏,有人在打人体台球,有人一边磨蹭怀里人的腿|根,一边谈笑风生。
戴林暄坐于酒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明明置身于喧闹中|央,却莫名有一股独酌的疏离感萦绕不散。
余光里,两道身影勾肩搭背地走来。
戴林暄勾起唇角,噙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白皙指尖虚虚拈着细长的酒杯柄,清透淡红的酒水悠悠晃动,倒映其中的面容失了清隽淡雅,更像平日不怎么显山露水的斯文败类浸在这纸醉金迷里,不由自主地泄出了一丝真面目。
贺寻章停下脚步,勾着弟弟贺书新的肩膀靠着吧台,不怎么诚恳地偏头说:“我的错,忘了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贺书新快速扫了一遍戴林暄,低下头,眼神闪烁:“戴大哥。”
戴林暄含笑扫了他一眼,对贺寻章说:“确实不太喜欢,我更中意私密点的氛围。”
第40章
戴林暄这话倒是很值得琢磨,只说环境不够私密,却听不出对肉林酒池的厌恶。
是教养不允许他在东道主面前露出这种情绪,还是本身就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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