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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了筷剃了刺鱼肉放她碗里。
元容见状不禁暗暗猜测:婆婆早就眼热自己那笔嫁妆,每日都旁敲侧击一番,奈何自己咬住了口,就是不把嫁妆交给婆婆保管,也因此让婆婆对自己颇有微词。今日婆婆忽然热情起来,想必定是在这顿饭菜里下了药想毒死自己。待官府来查的时候,婆婆只要把罪名推到自己丫鬟身上,她便可昧下自己所有嫁妆逍遥自在。
林母见元容面上忽白忽黑的,只当她身上不好,忙去摸她的额头。元容轻轻避开,换了笑脸挽着林母的手臂道:“婆婆每日操劳,哪有给我做饭的道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说我不懂规矩。”
林母笑道:“我也不懂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既然做了,你就吃罢,这鱼肉凉了就腥气了,入不得口了。”
元容道:“既然这样,婆婆就先吃一块罢。没有让婆婆给媳妇做饭,媳妇先吃的道理。”说着挽起袖子给林母夹了一大块鱼肉,林母早就馋了,既然元容给自己夹了,林母也不客气了,当下低头把元容夹的那块鱼肉塞嘴里了。
元容心里疑惑,只当别的菜里有毒,便把各样菜都夹给了林母一份,林母不知元容的心思,只一味的低头吃菜。元容见林母把各样菜都吃了,才知道是自己多疑了,这才放下心来去夹那鱼来吃。
婆媳两个一顿把那些肉菜都吃了才叫人收拾了下去,柳儿进来回道:“太太打发人送了封信来给奶奶。”林母道:“既然你母亲送信来了,你便回屋罢。下午也不用过来,歇个午觉晚饭时候过来就得了。”元容只觉得婆婆转变太大,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才应了声扶着柳儿退了出来。
回屋路上,元容悄声问柳儿道:“你说她怎么突然就变一个人似的?”柳儿悄声笑道:“奶奶不知,夫人早上被老爷骂了一顿。”说着就把早上林父、林母的对话学了一便,然后小声笑道:“这房子是我们顾家的,使唤的也是顾家的人,她还真把自己当正牌夫人了。今儿小丫头站在窗户跟底下听了这话,便过来告诉了我。因见大爷和奶奶都在屋里,我便没挪出空来和奶奶说。”
元容这才明白,不禁笑道:“原来她是怕被赶出去,我只当她要下毒害我。”
柳儿道:“奶奶从小都是有性子的人,怎么这一年倒软弱起来,让那老太婆学会作威作福了。想奶奶刚嫁过来的时候,纵使是摔杯子使性子,她还不是赔笑着。等奶奶真的对她好起来,她反而拿势托大了摆架子了。”
元容叹道:“我之前对她使性子摆脸色,你没见大爷左右为难的样子,私下里不知被他爹娘抱怨了多少回,每日里念叨家门不幸,娶了个不孝顺的媳妇。每次丫头们和我说,我都气的和什么似的。后来还不是因为心疼大爷,才耐了性子学做一个媳妇,每日陪着笑脸,就是为了让大爷能省心好安心读书。我这一辈子,若是想出头,只能指望大爷了。他若是能考上会元了,我便脱离苦海了。”
两人说着话回了屋子,元容见桌上果然有一个包裹和一封信。元容先拆了包裹来看,见是张姨娘捎来的一些衣裳首饰,里面还夹着一封信,元容看了便垂下泪来。柳儿忙问道:“奶奶怎么了?姨奶奶信上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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