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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天寒,天空又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
天地间银装素裹,给年关衬了几分年景。
马车厢内点了个小火盆,一家人抱着暖手炉围在火盆前,你言我语的说着去庄子后的畅想,欢声笑语不断。
当然,众人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自打那夜她被人送回来后,家里人就多了这副模样,纠结难言,讳莫如深,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
陈母与幺娘对那个男人的身份,大抵有些清楚,应就是今昭所言的那位上官。至于他二人的关系,虽谁也不曾明面点破,但她们心里都隐隐清楚。
最不明所以的就是稚鱼了。
那夜恰巧她觉浅,所以在她哥回来时,她也急急披了衣裳出来。故而,就见了那位所谓她哥的上官,送她哥回来的一幕。
这本来应算是正常的事,但不知为何,她总觉那一幕格外的怪异,却又说不出哪怪。
那夜,但见那位上官扶抱着被斗篷遮掩严实的她哥,淡淡笑着立在院门口。见他们家里人出来,他不轻不重的环视一周,微微颔首,虽未言未语,但周身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而她哥则瘫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似是熟睡了。
她总觉得,两人似乎靠的有些近了。
可真要说有什么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稚鱼很快抛开这些杂念,又与两宫女窃窃说着小话。
“表兄。”
陈今昭捂着手炉正倚靠着车厢壁出神想着事,突然听闻旁边人细微的唤声,就下意识偏过脸来。
“有事吗,幺娘?”
“我……表兄,我瞧着那夜送你回来那上官……似是,不大好相与。”
讷讷说完,幺娘将脸低了下来,不敢抬起来。
本来还有些嘈杂动静的车厢里,刹那可闻落地针声。
陈母本来是在编着络子,闻声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目光紧张的看看陈今昭,
又看看幺娘,嘴唇动了又动。
两宫女本来与稚鱼叽喳的说着话,乍然闻言,顿时惊恐交加的看向出声之人。两人皆小脸煞白,只恨自己刚才没捂耳朵,干嘛让她们听见这般要命的话。
陈今昭知道家里人总有一日会憋不住提起那人,但如何也没料到,第一个提起的竟会是幺娘。
怔了好一会后,她敛了神色,直直看向幺娘正色说道,“以后涉及到那人之事,莫要再提,再问。只需记着,我们的日子可以过得安稳就成。幺娘,过好自己的日子,其他的不必操心。”
半晌,幺娘方回了个颤音,“好的……表兄。”
接下来往温泉庄子去的这一路上,车厢内安静了许多。
陈今昭靠坐在车厢壁上,在外头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中,缓缓垂下眼帘。
早在决定直面来日之路时,她也第一回 正视了与那人的关系。
从前对两人这般脱轨的关系,她从来是回避的、逃避的,只觉宛如泰山压顶,压得她完全没有伸手反抗的余地,只能闭着眼过一日是一日,完全不敢睁眼正视一分一毫。
那夜过后,她开始逼着自己直面两人这段关系,不再回避,不再畏缩,细细思量,决定日后之路。往昔那些消极的逆来顺受的应对,一年还好,两年犹忍,然十年、二十年呢?难道一直这般终日战战兢兢、委曲求全?
若他一直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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