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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浪静,她都很怕他是在憋个大的。怎料他竟做起了黯然销魂的做派,着实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快,快些送我过去!”
她既惊且慌,数日不用膳不合眼,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万一这位出了什么意外,那罪过还不得全赖她身上?光是公孙桓一个,就能将她劈成一万份。
刘顺连声应着,赶紧扶着她上马车,而后亲自趋马,快马加鞭的带着人直往昭明殿而去。
当他不怕嘛,他也怕啊。
昭明殿的灯,通宵达旦的连着亮了数夜,批阅完的折子都摞满了御案,殿下眼里的血丝看着都惊人,那状态看得他都害怕。
有时候看殿下撑案起来时,他都怕对方撅过去。
殿下消瘦的模样有目共睹,公孙桓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善了,还明里暗里试探过几回,似乎又有些怀疑之前那起子流言的真实性。
好悬让他糊弄过去。
不过时间再久就不成了,殿下那状态,任谁还看不出两分不对劲来?
到那时候,要他拿什么瞒啊。
昭明殿里,灯火煌煌。
陈今昭进殿时,恰遇见两个宫监各捧了一摞高高的公折入殿。他们脚步无声的趋近御案前,熟稔的将公折分门别类的放置好,就又各捧起案上批阅好的折子,再次悄无声息的退下。
御案后的人独坐在宝座上,灯光将他影子拉的很长。
案上奏折堆积如山,他不厌其烦的批阅过一本,又翻开新的一本。她屏息近前,就见他确是瘦了,往日合身的蟒服都显得宽松,面部线条也愈发清晰凌厉,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冲淡了面容的沉肃,增了几许黯淡。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握笔的指节骤然绷紧,泛起青白。笔尖朱墨滴落下来的瞬间,宝座上的人倏然抬眸。
陈今昭被他眼中翻涌的情绪慑住,下意识止了步。
“你来做甚?”他嗓音嘶哑似砂砾相磨,“还来做甚?”
虽说着逐客之言,那双眸子却将她牢牢锁住。沉沉目光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方寸之地,不得逃脱。
“殿下,我来是解释那夜的事……”
“你还愿理我?”她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撑着扶手起身,朝她步步逼近,“不怨我?不恨我?我曾那般心狠手辣的待你,欲置你于死地,你面对我是不是既恨且怕,恨不能与我此生不复相见?那现在,我朝你走来你怕不怕?”
他步伐极缓,每一步却极重。
随着他的走近,高大浓重的阴影,也在一点点攀附上她的身体,逐渐的将她完全笼罩。
“陈今昭,若是怕我,就不必强忍着,转头离开罢。不必有所顾忌,我允你无罪,你可以离开昭明殿,离开孤,不必再回头。”
他止步在她身前半步,目光牢牢锁在她的脸上。
陈今昭被他的反常惊到了,本来打算好的说辞全都噎在了喉中,一时半会竟捋不清要从哪句开始跟他说起。
“殿下我,我从未怨恨过你……”
“那就是怕我了。”他声音低了几分,“既然怕,那就退,转身离开,以后离我远远的。”
这种话陈今昭听了好多遍,所以此刻也不过是再听一遍罢了,听后连情绪都不带起伏的。
“我看殿下消瘦了许多,可是近来没有好生用膳?这样不成,会熬坏身体的。我与殿下先一同用会膳罢,待用完后,再细细叙话可成?”
她看他状态确实差劲,不免提议道。说着就转身欲朝殿外过去,想告知殿外的刘顺一声,赶紧备些膳食。
哪成想,她刚转身,脖颈突然被从后探出的手牢牢桎梏住。贴着颈肉的掌腹冰凉,扼握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足矣将她箍在原地。
这一瞬间,她被这变故给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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