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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掌中轻轻抚着,指腹摩挲着其上刻有的“今朝“二字,一笔一划字体工整,好似能让人联想到,当时幼年的她如何咬住牙、忍住泪,满目决绝的拿刀在心爱之物上刻下名字,自此埋葬了这个身份。
陈今昭,陈今朝。
他看着掌中的玉笛,力道回缩,五指慢慢的收拢。
只要他蜷握手掌,就能将她牢牢攥在掌中,此后就能将人寸步不离地禁锢在侧,再也不必担心分离,担心她眨眼就永久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在五指将成合拢之势时,他突然停顿了动作。
拢在玉笛上的手指保持僵直强握的姿势,但须臾之后,似在挣扎、抗拒中终败下阵来,竟寸寸从蜷握之态,慢慢舒展开来。
不甘不愿,却还是摊开了掌心。
他掌心托着玉笛,一寸寸的向上抬起。
除了蜷握,他还有个选择,就是将她,向上托举。
昏昧的榻间响起不知何等滋味的叹息。
姬寅礼抚着她熟睡的脸,指腹擦去她面上残余的泪痕,嗓音低低道,“昭昭,你在欺负我。”
恨死了她不假,但恨毒之前提,却是爱极。
他爱她的清风正骨,爱她的持守不渝,爱她的有情有义,亦爱她的风光霁月。她眸里璀璨生辉的光芒灼痛了他,但何尝不是照到了他心底。
“等着罢,陈今昭,有你哭的时候。”
俯下头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下,他松开了人,披衣下地。
走出内寝,他唤来刘顺,边拢着衣襟边沉声吩咐:“召公孙桓、乌木、魏光、阿塔海、章武等人来昭明殿议事。”
陈今昭一觉醒来,榻间一片昏暗。
手摸了摸旁边,空空如也,他不在这,寝榻上只她一人。
扶着腰艰难起身,她嘶声吸气缓了又缓,这才顾得上环顾四望。内寝里连壁灯也未点,昏暗暗的,也就窗户处勉强透出些许光线来,好歹没让殿内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也不知什么时辰,是深夜还是翌日清早了。
周围也甚是寂静,静得都让人心慌。
陈今昭的心突了一下。脑中回忆起她昏睡的那幕,想起他的恨声与发狠的模样,她心中突闪出个不详的念头来。
该不会,该不会他……
她眼神惊恐的看向紧闭的殿门,头皮都要发麻了。
他受刺激后,狂性大发,要将她此后都关起来吧?
这个念头一起,吓得她心跳都快停了。
急急忙忙摸索了件衣裳套上,她促下地,顾不上酸痛的腿,连蹦带跳的朝着寝殿门的方向疾奔。
握着门把手,她迫不及待的用力拉开,试图看看两扇门是不是从外锁着的。好在,殿门被她轻易打开了。
外殿,灯光大亮。
御案上摆着舆图,众人正围在桌前各抒己见。
陈今昭几乎在开门的那刹,就倏地将门关上。
御案周围寂了几息。
阿塔海抬头看向内寝门的方向,问,“刚什么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公孙桓将隐晦的视线,从他家殿下侧脸上的一段细长红痕上移开,咳了两声,“时间紧迫,我们接着来说荆州一处,要行多少兵马。”
第129章
直到天明,熬得双眼通红的文臣武将们才离开了昭明殿。
姬寅礼推开了内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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