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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谕真是跟他亲近了很长一段时间。
十五岁的青少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一起打一架,或者一起骂骂个贼几把讨厌的人,又或者一起当一回傻逼——比如冒着雪也要出去吃一锅米线,革命情谊就能迅速深厚升温。
当然,最后那个情况,估计也就陈舷和他三个傻逼兄弟才干的出来。
有了米线这事儿和宗哲阳的事情,方谕也是立刻就和班里的人关系好了起来。他开始在群里说话了,下课也愿意闲聊了,甚至愿意下个星露谷跟他们一起当老农民……
……扯远了。
方谕愿意跟陈舷交流了,那几天亲密地接触久了,陈舷才发现,方谕这人其实里外不太一样,看着挺凶的,其实特别腼腆。他其实是个脸皮特别薄的社恐,管服务员要个纸巾都不怎么敢的那种。
他说话不多,也不大声,那会儿就是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陈舷。
陈舷跟别人闹,他就在后边听,时不时地笑两声,被cue了就说几句话。在跟陈舷关系好的那群呜呜喳喳天天胡闹已然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半大小子里,方谕安静漂亮得如一股清流。
陈舷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
他想起看过夜雪之后的那会儿。
初雪过后渐渐入冬,一晃的空,他们都一起住一两个月了。方谕从来都没去理过头发。陈舷就眼见着他头发越长越长,本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谕的头发就不短。
他那一头碎发和偏长的刘海,总是把他的眼睛遮得若隐若现的看不清。
方谕自己时不时就得撸一下刘海。后来陈舷看不下去了,晚上他们一家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陈舷在饭桌上故技重施地随口提了一嘴。
之前第一天下雪,方谕自己没有厚衣服穿,陈舷吃饭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方真圆就连忙去给他买了几件。
这次,陈舷说方谕头发好长。
方真圆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这亲儿子头发都这么长了。
她一蹙眉。
“怎么也不知道去理理?被你哥笑话了吧!”她说,“多难看,去学校老师和同学该怎么看你?”
陈舷一听这话,瞪直了眼,嘴巴一顿,嘴里的菜都不嚼了。
他难以置信地望望方真圆,又望望方谕。
方谕没做声,只是扒拉碗里的饭。
“明天给你发二十块钱,”方真圆说,“你明天去把头发剪了。”
“哦。”方谕应了声。
第二天是个周日。
吃完早饭,方谕就拿着手机出门了。陈舷过意不去,穿着厚衣服追着出了门。
“对不起啊,对不起,”陈舷追上他的脚步,赶忙拉住他的胳膊,赔着笑给他道歉,“我昨晚没笑话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谕刚摁下电梯。
他回过脑袋,把他的手从胳膊上扒拉下去,无可奈何地道:“我知道,我没怪你。我妈就那样,她总那么说话。”
陈舷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昨晚看着不高兴,我回去给你发消息,你又都不理我,我以为你跟我生气了。”
方谕苦笑了声:“你给我发消息了?我手机最近不太好用,都没收到。”
话正说着,电梯来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走了进去。陈舷摁下一层,转头问他:“怎么手机不好用了?”
“手机太老了。”方谕看着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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